半晌,他摸索到庄凡心的手臂,将人拽上来,就着那星寒酸的光,和顺地端住庄凡心落汗的面庞儿。

“顾……”齐楠踌躇地走畴昔,“老同窗,看不出你这么会玩呃,但我这是正规酒吧……并且这歇息室谁都来躺,还当库房用,不洁净……”

烟头被口腔包裹,顾拙言俄然变成初度抽烟的新手,舌头舔舐,牙齿不谨慎磕碰,含了半晌才想起下一步,然后掐着它悄悄一嘬。

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嘭,门被推开,酒吧打烊了,齐楠醉醺醺地找了他们一圈,现在定在门口,揉揉眼:“我靠……”揉得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不是吧,哎呦我靠。”

破床嘎吱一晃,顾拙言躺着,闷着声乐。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死死地摁在头顶,被掐着,手背摩擦劣质的、不如何洁净的枕套,磨得皮肤又红又热。

尾椎骨凸起,他摁,用薄茧来回地碾,碾得庄凡心跪伏着摇摆,颤巍巍,嘴里呜呜地、没法说话地告饶。

终究点着了,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一边,夹着烟,收紧腮帮吸一口,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红色的雾。

伴随那搔灵勾魂的一声,快速,顾拙言咬着牙,吞尽喟叹,却掩不住双眸赤红。

顾拙言暴风骤雨地并吞,垂垂的,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抬高跟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顾拙言躺在上面,就着被颠覆的姿式,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搁着,裤兜显出烟盒形状,那形状中间,是鼓囊囊的、饱满的一团。

“哎,行,行……”齐楠趁机往上面瞅,“那你玩吧,但是戴套啊……419是吧……”瞅见一块衣服,羊毛衫,当即想到庄凡心,“我同桌找不着了,你没瞥见吧……”

清澈的嗓子有些沙哑,被酒精烧得,染着哭腔和鼻音,又比烧人的酒更能拱火。顾拙言咂弄了一会儿,觉出甚么来,松开问:“你打了耳洞?”

顾拙言微微转动一瞬,浑身的肌肉群都揪紧了,绞着根根神经,过电似的,皮下刺啦刺啦地发麻。

他吞吐,过电,挺腰落下撞得破床作响。

顾拙言拆穿:“你又不吃巧克力。”

他能感知到,顾拙言爱他,也恨他,亲吻他的每一口都是情难便宜,一样也是奖惩般的宣泄。

一片乌黑里,床头落着微小的光,两小我胶葛着,上面阿谁能看出是顾拙言,上面的被完整覆挡住,看不清是谁。

庄凡心臊得抬不开端:“有一点……”他没有嫌弃的意义,舔了舔嘴唇,“像黑巧克力。”

“吸。”顾拙言总算吭气。

庄凡心耻于回应,赧着脸,却抱着热诚他的人不罢休。顾拙言再度吻下去,没那么卤莽了,带着趁虚而入的坏,在庄凡心的毛衫边沿逡巡,挑开探出来,抚摩曾经硌手的肋下。

那唇叫他衔破了皮,磨软了肉,渗着一星玛瑙珠。那舌头大抵是麻得紧,透露着,舌尖探在齿间,极轻微地抖。另有那眉心眼尾,不幸兮兮地颦蹙着,淌着水儿,叫人不忍欺负,却又不由俯身糟蹋。

那股电流直窜到头皮,顾拙言缓了缓,肝火却烧得烈焰熊熊,燎到嗓子眼儿,变幻成焦木般滚烫粗粝的一声哼喘。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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