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森黑,虞应战一手握拳,指骨猛地击中此中一人的胸口,在那黑衣人大吐一口血,连连后退时,另一只手则敏捷卸掉一人的下巴,翻手握住黑衣人的脖颈:“说!受何人调派?”
虞应战微微喘气,方才那心头颤抖的感受让他手有些发凉,心中只要一幕幕黑衣人出剑的画面。
虞应战冷哼,这一次的刺杀仿佛比上一次粗陋了些,一目畴昔寥寥数人。
后知后觉,鄙夷的看向那早已没人的小径,方才她还觉着以那西远将军的性子,带着女人分开估摸也不过是喝喝茶说说话,现在她只觉人不成貌相,任常日多端庄的男人总有如狼似虎的一面。
许是她出来的晚了,又或许是吴岚行动太快,她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吴岚已经将那薄情寡义的宋至公子踹翻在地了,脖颈间还被闪着寒光的枪头抵着。
虞应战重新走回男席,隐在暗处的侍卫上前私语:“方才二爷花圃遇袭重伤,国公爷怕轰动圣驾已将二爷送回府中。”
坚固的手臂死死的握着那纤细的腰肢,直到……直到怀中不再挣扎。
再要细心回想时, 脸俄然被细致的双手抚上,回过神,看到的倒是她越凑越近的红唇。
虞应战不晓得,此时的另一处小径上,虞应朗面对的倒是数十手执寒光剑的刺客。
她太小了。
他不该招惹她。
想要留下活口,虞应战手上的招式并不狠厉,腰带伸出一掷一拉间,便将此中几个黑衣人的剑抽走,锋利的剑就着那力道‘登登’两声没入不远的树干,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手作钩状飞身攻来。
虞应战黑眸突然收缩,部下未收力道,“咔”一声,手中的黑衣人瞠目咽气,猛地一推,将手中之人扔向袭来的黑衣人,本身则敏捷回身,掷出腰带,勒住那拿剑黑衣人的脖颈。
“表哥,你娶了我好不好。”
头有越来越痛的趋势,虞应战沉声:“备轿回府。”
“锵――”的一声巨响,打断虞应战的话,闻风回身,兵刃破空而来,黑眸凌厉,敏捷抽出腰间金镶玉的腰带,反手迎上。
将人放下,虞应战神采严厉的看着吴岚:“劳烦吴三蜜斯带她先行回府。”
脖颈间一刹时触碰到了潮湿柔嫩,喉咙瘙痒,喉结攒动。
喝酒后的李言蹊浑身软绵,哪有力道?现在的咬合力如初生婴儿普通有力,不疼,却让人根骨酥麻。
腰带上的金扣与袭来的剑碰撞收回刺耳的声响。
渐渐规复了神智,悔怨在胸中涌起。
这话说的又舒缓又动听,再加上宋至公子人长得清俊儒雅,眼神又如此果断不移,还真有几位蜜斯羞红了脸,暗自猜想是不是世人判定此事太果断了,这宋至公子不像是绝情寡义的人啊。
看着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气的分开,吴岚才收回视野去看怀中昏睡畴昔的人。
衣摆摩擦着树叶的声声响起,吴岚再次回身,是虞应战抱着人走来。
李言蹊眼中仍旧因着酒醉而迷离,分不清状况,踉跄时又被人抱入了怀中。
自此部下再不包涵,不过半晌,院中已经尸横在地。
侍卫说完,见自家将军面色发白,额头似有薄汗,微微一怔:“将军但是头疾发作了?”
喜好看热烈的不止李言蹊一人,其他蜜斯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门外。
听到下人回禀,本来正亲热拉着她手说话的吴岚冷哼一声,一脚挑起了院中兵器架上的银枪,提着枪便在众蜜斯的惊呼声中出了院子。
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吻个女子算不得甚么,幼年风骚嘛,女子若敢这般,余生恐是会在谩骂讽刺中度过的,失了名节的女子自挂东南枝了事才是世俗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