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与太子两边更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哎,这就圆润地滚!”沈沐脚尖一点,人便团成一团冲窗外飞掠而去,来去无影,只留下案上喝空的茶杯,夏青禾收了空杯,唇角微扬。
“秦王率兵救驾,清君侧!闲杂人等退避!”
秦朗心中难过,早晓得皇家无父子兄弟之情,现在亲目睹到非命当场的父皇和兄长,免不了一阵苦楚。
“秦王率兵救驾,清君侧,降者不杀!”
太子不再跟他耍嘴皮子,手一挥,四周那些弓箭手竟然全数掉转箭头,朝向三皇子那方,三皇子顿时惊在当场。
“滚!”夏青禾白了他一眼。
寿康宫夏青禾住处,沈沐正大刺刺地坐在圈椅中,看着劈面的禾宝,“真的不消帮手?”
或许夏候旦恰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命,但成帝却不管不顾地要他脱手绞杀百姓,于百姓而言,成帝已经失势了,于太子来讲不知是功德还是好事?
太子秦方口吐鲜血,脸带似嘲似讽的浅笑,摇摇摆晃地朝秦王走去。
“两位将军,我是适应民意,而不是造反,若两位将军识相,便不会落得尴尬的了局,不然,就别怪本殿下不客气了!”
“没想到,大哥竟然有如此本领!”三皇子惨淡一笑,蛇眸蓦地转向王公公,就在世人觉得他要对王公公说甚么时,三皇子的外祖父刘炎已经敏捷扼住太子的脖颈,将一粒药塞入他的口中,“太子若想活命,便马上命令撤了弓箭手!”
“杀了昏君!”
“那还不从速滚归去歇息!”夏青禾哭笑不得,此人真是,给点色彩给把太阳罩住。
当发了一通脾气的成帝稳坐龙椅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讨伐的声浪。
“来人!来人!造反了造反了!将这些刁民全数诛杀!”
秦朗翻身上马,快走几步,堪堪接住将要倒下的太子秦方,“太子哥哥!”
惹得沈沐更像没骨头一样,身子一软趴在案上,“禾宝,我快累死了!”
“对了!”去而复返的沈沐从窗口探出半个脑袋,不期然瞥见夏青禾来不及收起的唇角,内心像爆开了一朵烟花,“寄父说,天机楼探子查到,北越和西越与大宣朝臣勾搭,已经在江北集结兵力,筹办渡江,动静被反对,并未到皇上手里。别的秦朗率兵距新京已不敷百里。”
场面一再失控,局势一再反转,竟是让朝臣们目炫狼籍,连连惊愣当场!
“六……弟……没想到……终究……这大宣江山……还是要你来……扛!”太子头一歪,死不瞑目。
“大哥,你说话这么大声,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拿甚么和我比,拿脑袋吗?看看你的头硬还是我手中的剑快!”三皇子不屑地扬了扬手中的剑。
大殿上的君臣听得真逼真切,成帝气得满身颤栗。
弓箭手首级李政担忧地望着太子,太子咬了咬牙,冲他一使眼色,两人同时脱手,刘炎毕竟年纪大了被太子用力撞开,同时数箭齐发!
三皇子话音未落,周边的弓箭手已经摆开了步地。
“太医!快宣太医!”王公公急得大呼。
“太子殿下!”
开打趣,他现在但是神女的保护,他那帮兄弟谁不恋慕?眼看三皇子就要垮台了,他天然是要拉一把的。
“我来的时候,宫门口已有百姓堆积,信赖誉不了多久,就会按着三皇子的打算走。”沈沐说着,自顾自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柳敬之将目光转向一向沉默不言的太子,太子本日倒是过于沉默了些,就连三皇子也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三皇子端坐顿时,神情微冷,“父皇,儿臣只是适应民意,儿臣为神女发声,你竟胡涂到将儿臣押入天牢,不就是想要诛杀儿臣么?儿臣莫非要坐以待毙?何况,你对神女的不臣之心,如何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