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眨巴着昏黄的大眼睛不幸兮兮地看着三皇叔:“皇叔……”
三皇叔一愣,当即伸手接过册子,上面清秀而大气有力的字体恰是他的母妃的。
没想到,夜里黎族的人送了封信畴昔,那家主又窜改了主张,并且态度还比之前果断了数倍,让太子是大为恼火,却又无计可施。
固然这些很丢脸,但是为了百姓能够过好安生的日子,太子可没少做吃闭门羹的事。
可太子晓得这不是悠长之计,现在是夏季,地步里底子就种不出粮食,再加上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百姓们如果没有充足的粮食过年,恐怕会产生极其严峻的暴动,这也是太子最担忧的题目。
三皇叔固然心中翻涌着巨浪,但是面对太子的时候却表示得很安静:“这本小册子你是从那里找到的?”
太子将内心的设法说了出来,然后满脸等候地看着三皇叔,三皇叔道:“黎族已经挪了一部分力量去弹压红墨阁,等黎族拿下红墨阁,我们就去红墨阁取粮食!”
太子大喜过望,就差蹦起来抱住三皇叔高喊,皇叔万岁了!
写到这里,前面便没有字了,三皇叔快步走进烛光,上面模糊有一个极浅极浅的陈迹,三皇叔辩白半天赋看清,写的是“炼制心魔……”四个字。
但是心魔指的是甚么?为甚么母妃不将“炼制心魔……”四个字写出来,而是留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太子非常狗腿地凑到三皇叔的耳边,三皇叔觉得是有甚么特别首要的话要悄悄跟他说,便垂下了头非常细心地听着,成果太子竟然说了一声:“没有了!”
三皇叔有些冲动地将小册子捏在手中,悄悄地抚了好几次才谨慎翼翼地翻开检察。
这本小册子记录了很多事迹,看上去更像是贵妃娘娘的日记。
莫非宫中也有黎族的人?
三皇叔含笑道:“本皇的人已经跟着黎族的人夜探过红墨阁,红墨阁在一个山谷中藏了很多粮食,充足冬翎百姓过一个夏季了!”
他做太子多年,固然不醉心于机谋之术,可这么多年也是见过了很多,更和世家打过很多交道。
“以是你就劝本皇向他们屈就?”三皇叔非常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就算退一万步,三皇叔承诺罢手,黎族的人也只会变本加厉,底子不成无能休。
太子的这个笑容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三皇叔一巴掌拍在太子的脑袋上,吼怒:“身为一代君王还撒娇,你疯了不成?”
三皇叔道:“能够先从西番四周调用粮食过来!”
太子感遭到肩膀上传来了如山般的重压,顿时感觉浑身酷寒,忍不住颤抖地说道:“侄儿也不想如此!但是他们放话,如果皇叔持续和黎族作对,便要让冬翎的百姓遭殃!”
三皇叔本来想狠狠骂太子一顿,可看到太子不幸兮兮的模样,也就懒得跟他计算这些:“有没有发明其他的东西?”
因为世家的敌手向来不是天子,而是其他根底安定的世家,以是世家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情非常多,太子也曾经用各种手腕想要挑起世家之间的争端。
小册子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但是因为年代长远加上保存不当,以是很多条记都有些恍惚,看不逼真,但这对三皇叔来讲已经充足了。
“甚么?”三皇叔完整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太子脸颊通红,很有些无地自容的模样。
处理了面前的危急,太子也不藏私,直接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了三皇叔:“皇叔,这是我在宫里偶尔间获得的一个小册子,看条记应当是贵妃娘娘的。”
三皇叔爱不释手地翻着小册子,恰好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一段话:“我做梦都没想到,一贯朴重的大长老竟然将太爷爷囚禁在地下的密室里,并且还囚禁了近百年,他一向逼着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