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跨进院门,对焦仲卿说:“这位公子是来找刘洪的吧?”焦仲卿答复:“是的。刚才前来拜访,得知刘洪兄已经出去了,我决定改天再来。”说完,便要拜别。但文氏诚意挽留,请他到屋子里说话。焦仲卿不好回绝,便和文氏一起来到堂屋。扳谈中,文氏得知了焦仲卿的一些出身。

刘洪说:“都是些小孩子把戏,没甚么!”焦仲卿又说:“我一向想到你家中拜访,不晓得你甚么时候偶然候啊?”刘洪忙说:“你甚么时候来,我都偶然候。不现在天就到我家坐吧?”焦仲卿推让说:“多谢兄长美意,明天我有事在身,改天必然前去奉访!”

再说焦仲卿得知刘洪不在家的动静后,感到非常绝望,便回身拜别。正在这时,兰芝和母亲返来了。兰芝刚跨进大门,就镇静地喊道:“嫂嫂快看,我采来了……”猛一昂首,见一青年俄然立在面前,身材苗条,眉清目秀,鼻直口阔,头带方巾,一身蓝衫,非常漂亮萧洒。

兰芝恭敬地答复:“请您放心,我必然勤奋的!”文氏又说:“兰芝啊,你既然不想出去,就在家里看吧。如果还感觉没意义,就弹操琴,看看书,再就是织绢绣锦。实在,这些不消娘说,你也都晓得。”兰芝想了想,说:“对了,您前天让我织得那匹,到现在还没织完呢!我现在就织,争夺在先生来之前把活做完。”

焦仲卿笑着说:“没事,不在乎这一会儿!”接着,又说:“老伯,我好几次看到您每天都在这个时候从城南返来,是在那边做事吗?”文西园说:“城南堂妹有个女儿,我每天下午都去给她讲课,约莫都在这个时候返来。”焦仲卿又问:“西园老伯,您的亲戚是哪一家?”

又走了两里多路,来到一片郊野上。田里是一望无边的麦田,绿油油的麦苗都有膝盖那么高,时而一阵清风吹来,掀起层层麦浪,非常壮观。焦仲卿落拓地走在田间巷子上,沉醉在大天然的风景当中。猛一昂首,见火线有位骑驴的老者劈面走来。他身穿紫袍,头戴儒巾,在驴背上四周张望,像是在浏览风景。

文西园听了这话,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又看了看焦仲卿,没说甚么,只是浅笑。焦仲卿晓得文西园一起风尘仆仆往回赶路,也很累了,便说:“西园老伯,我不与您多谈了,您还是快回家吧!”文西园笑着说:“好吧!我也不想打搅你的兴趣,我们就此告别!”说完,赶路去了。

文西园答复:“没错!”焦仲卿又问:“老伯也是出来散心吗?”文西园笑着说:“不是的。我去了一趟乡间,那边有我一名远房亲戚,明天是他白叟家八十大寿的日子,明天特地给他祝寿去了。”焦仲卿说:“刘洪倒是懂事,晓得您出门会客,要穿好一点的衣服,就给您筹办了紫色的丝袍。”

焦仲卿看到老者的穿戴打扮,又见有旅游观光的雅兴,便猜想他是个读书人。想到这里,老者骑驴到了面前,定睛一看,本来是文西园,赶紧鞠躬见礼。文西园跳下驴背,惊奇地说:“仲卿,真巧啊!没想到在荒郊田野,另有和你相遇。你如何偶然候出来游山玩水啊?”

文氏笑着说:“你十三岁的时候,我就教你织绢。十四岁时,我教你裁衣服。这些事情,你做得都很好。现在,你织的绢固然供不上家里用,但没有人催你,更没人怪你。但是一两年后,你就要出嫁。到时候,婆婆如果好的,那算我儿有福。”

刘家的天井非常干净,文氏的穿戴也非常讲究。走进女儿房门那一刻,她不谨慎肩头擦到了门框,但衣服上没沾到一点儿灰尘。屋子里的刘兰芝听到母亲的话,答复说:“那些乐谱都很熟了!我操琴弹得有些累,这会儿在窗前看花呢!瞧,那桃花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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