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锋再轮。
一具落空头颅的尸身躺在不远,无主的战马惶恐的跑回了本阵。人群扒开,一道身影骑马挺枪奔出,声音暴喝:“吕布,休欺我联军无人,上党穆顺取你性命,呀啊啊啊——”
鼓声擂响,本来有些衰气的虎帐再次沸腾起来,士卒提着兵器,或跨上战马集结开赴出去,一名黑汉牵过战马,提矛上马,随即又被人拉住。
“这一战,我吕布天下立名——”
这一刻,仿佛大地都在铁蹄下摆荡。
“留下——”
……
画戟掠过氛围,嗡的一声,变得轻巧,戟尖贴着挥来的铁锤滑去对方手臂,新月枝桠一绞,鲜血飙射扑上人的脸,凄厉的惨叫蓦地在那武将口中收回,铁锤轰然落地的另有一只握柄的断手。
“三姓家奴——”
“奉先,乔瑁、袁遗两阵过来救济,我们从速撤出去。”
声雷吼怒,从北海太守孔融阵中一名武将,怒张颔下虎须,提着一柄大锤冲下山岗。劈面,吕布嘴角咧开,一抖缰绳,马蹄奔行起来时,流星铁锤吼怒而来,两道身影交叉,兵器撞在了一起。
坐下赤红战马,手持方天画戟的身影已经撞了上来,兵器击在一面盾牌的顷刻,便是轰然巨响,盾牌崩开碎裂的残骸溅上天空,以及一支断裂的手臂。紧跟而来的是,轰轰轰轰的撞击,延绵炸响在方阵最火线,战马撞在盾牌上,压着对方倒在了地上、人的身材扎进铁枪里被挑了起来,或防备的身影连人带盾牌一起倒飞出去,砸进人堆。
马蹄急骤奔驰,逼近站立不动的马背上身影,长枪刺畴昔的一瞬,呯的响了一声,画戟猛的挥起,砍断了枪杆,顺势畴昔,轰的砸他头上,圆盔啪的裂开崩飞,整副身材飞上马背,滚落地上,停下后红白黏稠的液体从鼻孔、耳朵震了出来。
“本盟主也为大局考虑,毕竟大师兵卒岂能白白折损,公孙将军莫要心急……”
间隔拉近,前排冲锋的并州狼骑手中,一杆杆铁枪平端下移直指火线,速率越来越快,号令出了声音,朝火线盾墙、枪林狂潮般凶悍的撞了畴昔。
庞大的疆场中间,纵马提戟的身影笑过了半晌,暴喝:“关东——”
啪唧,马蹄踩过断掌,武安国痛苦的伏在马背,凌厉的锋刃掠过后背而去,随即一夹马腹往本阵冲了归去。
马背上,豹头环眼的魁伟身影声音如雷:“大兄且在帐里稍待,我去会会那吕奉先。”
飞奔的火红身影。
火线,吕布暴喝一声,提戟纵马直扑上来,照着逃窜的后背劈砍。火线,公孙瓒挥槊回身一架,画戟砍下来,双臂猛的一沉,铜杆直接弯了下来,他使出浑身力量想要将对方兵器推归去时,战马收回悲鸣终究支撑不住,向前一屈,将他掀了出去,马匹扑在地上,扑腾乱踢的前蹄已经断裂了。
“太守快走!!”
那边,画戟轰然打碎马头,鲜血骨渣腾飞,一名河内骑将被劈坠下去,战马倒下时,身影在往前突进,戟锋挥砍在大盾上,迸裂爆飞,庞大的力道直接轰碎了盾牌,连带前面的士卒胸口也被斜斜劈开。
中间,一员将领一夹马腹,从王匡视野当中冲了上去,铁枪舞动,暴喝:“吾乃河内方……”
……
一瞬,几丈之间。
说完,不等对方答话,大手粗蛮扯过缰绳,纵马飞奔出去。刘备皱了皱眉,此时帐帘掀动,便是说道:“我兄弟三人结义,岂能坐视三弟单独犯险,二弟也随为兄一起去。”
“目中无人。”
汜水关前的疆场上,一场狠恶的厮杀已经结束,尸身安步田野上,有活着的在尸身下收回呻.吟,随后被人拖出抬走救治,远远近近数百道身影穿行在尸身、鲜血上打扫疆场,措置尸身,此光阴头西斜照过来,昏黄里,透着一股悲惨肃杀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