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数处创伤,伤口血迹已凝固,想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受了伤逃出来的,并非新割出的伤口来诈他,言语间,韩猛面色凝重起来,余光里仿佛另有身影过来,放眼望去,远远的人影疾走、或骑马奔逃。
之前还一向赞美文丑该是能轻而易举挡下公孙止,但是这一次,对方一仗就被沦陷了。一旦文丑得胜,本身反而成了一支孤军,韩猛压住心中不详的预感,前行还是后撤踌躇不定起来,仿佛看到尸山血海朝他压了过来。
“看来用斧子的都是好胆色!”潘凤将头顶绿油油的树枝丢去,从马臀后的布兜里取过牛角盔戴上,威风凛冽的一摆巨斧:“儿郎们,随我上!”
“杀——”
范阳一带,阴云随风掠过天空,阴沉沉的气候蝉鸣一阵一阵的啼鸣,上千人的马队奔驰在田野上,一拨一拨的冀州兵士做了长久的歇息,他们即将开赴疆场,面对传闻中那头盘桓边疆的白狼,内心多少感遭到山雨欲来的氛围。
蜿蜒的军队缓缓而行,有人听到声音,都是乌泱泱的一片身影转过甚朝潘凤和他麾下三百马队看去,奔逃的骑士也在一众视野中停下,缓缓策马转返来,韩猛抬起大斧,目光对劲、凶戾:“潘凤,有胆别走!诸将重视,把这厮给我拿下祭旗!”
骑队前面,潘凤缓上马蹄,肥厚的双唇勾出一道弧度,很有些欣喜的开了口,“竟然在这里碰到袁绍的兵马,内里另有一个将领!”
“……毕竟,公孙止、吕布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我和文将军。”他骑在马背上,视野之间,是蜿蜒没有绝顶般的军队,标兵令骑不时传回火线的动静,再走了一阵,时候已到己时,日头云后遮讳饰掩,回传的动静说易县那边产生交兵的迹象,半晌后,韩猛让副将带队行军,本身带了数百骑一起往东面赶去。
灌木闲逛,一道膀大腰圆的身影顶着一圈树枝探头探脑的张望,呼出了一口气,身后另有两三百人,跟着一道走出这片山麓下的树林,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后裆帘下传来一阵脆响。
“娘的……走出来放个屁都是香的。”
前线刀盾兵跨步奔了出去,加快了速率,两侧的军中马队也汇合过来,随后照着逃窜的潘凤等人以高速追逐畴昔,数千步兵冲出阵型,挥刀、挺枪跟在前面伸展开来,千百人在号令,脚步震惊大地。
潘凤随阎柔、牵招的黑山骑翻山越岭想从侧面插入冀州疆场,但绕过了五阮关后,火线满是山路,牵着战马行走反而拖慢了脚程,太行山脉太大,总有一些处所是他们难以预感的,将近两月的时候,终究在这天从大山内里走了出来。
斧锋对撞,潘凤鞭策双臂压着对方力道,随后两人拉开间隔,“啊!”的蓦地叫了一声,那柄巨斧吼怒横挥,那边挡下,反手就是一斧劈下来,这边顺势接下也打了归去。两人都是力大之辈,两柄斧头对攻、拆招,常常击打之下,声音轰然巨响。
呯——
而在劈面,韩猛持斧勒寝兵马,皱眉盯着劈面三百多骑:“甚么时候来的敌骑,前面就是我三万兵马,竟敢到这里来讨死。”旋即,抬手:“既然碰上了,便把他们拿下,好歹也算有所建立,杀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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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脸庞,韩猛想了半晌,蓦地有亲卫指着火线:“将军,快看有人朝这边过来。”他转过甚,寻着指去的方向,一名骑马的身影仓惶的过来,跑近后,对方衣甲上判定是冀州的兵士,对方也看了眼这边数百人,精疲力竭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