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那看起来款式非常简朴的木头发簪是沉香木所制。”洛轻言又道。
能够清楚地瞧见远处的地盘和农田,田里尚且有四周的耕户在劳作,农田和地盘以外,便是一条小溪,溪水那边,便是山,山上仿佛是茶园的模样,一片绿色。
洛轻言抿着唇,听云裳这般说,便将目光落在了云裳身上,“你觉着,该当不必理睬?”
洛轻谈笑着将床幔挂了起来,而后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摸了摸云裳狼藉的头发,笑眯眯隧道:“不是甚么大事,那刘管事已经在内里候着了,可要起家了?”
“在月前城的时候听闻睿王妃宅心仁厚,送了很多钱物和药材来救灾,贱奴没有了家,便想着到锦城来见一见我们月前城的拯救仇人。可惜贱奴从未出过远门,一起迷路了好几次,带的银两也用完了,不得已只能乞讨。到锦城的时候便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了,贱奴冲着王妃来的,便在王府门前乞讨,想要见王妃一面。”
饭菜确切不如府中丰富,不过瞧着绿色的蔬菜居多,倒是清爽怡人,浅酌谨慎翼翼地用银针试了毒,才退到了云裳身后,为云裳布菜,云裳吃了几口,便觉着确切要比府中买的好吃些许,胃口便也翻开了。
与其说是院子,倒不如说是一排屋子,就四五间房的模样,不过与府中的院子分歧的是,院子并未被围墙围起来,午后种着芭蕉,院子中有几颗树,那一排屋子的正火线,便是非常高雅的风景。
云裳喝了一杯热茶,才对着刘管事道:“前些光阴我一向在检察庄子上的帐本,你这庄子上上个月换过账房先生?我瞧着上个月的帐本做的尤其详确……”
云裳点了点头,洛轻言便亲身拿了鞋子来给云裳穿上了,才扶着云裳站了起来。
云裳身子微微一顿,如有所思地端起茶杯,半晌才道:“她亦是说了,她本来在月前城的时候,家道尚且算得上殷实。许是那簪子于她有甚么特别的意义,是以她沿途乞讨,才没有舍得将簪子当掉呢?”
云裳笑眯眯隧道:“特地叫应婆婆来,倒是有一事的。我瞧着应婆婆的账做得好,其他庄子上的帐本皆是一片混乱,便想将庄子上的账房先生都调集起来,同一教诲一番,我想将这教诲一事交给应婆婆卖力,只是不知,应婆婆意下如何?”
待那应婆婆退了下去,云裳才转过身望向洛轻言,“此事听着倒是实在有些偶合,王爷你如何看?”
洛轻言没有开口,云裳便柔声问道:“刘管事对吧?”
那应婆婆说着话,便朝着云裳又拜了一拜。
云裳的语气倒是非常暖和,刘管事忙不迭地应着,方退了下去。待出了正厅,才悄悄舒了口气,心中想着,冰脸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有些吓人得紧。
云裳瞥了洛轻言一眼,并未理睬。
源山庄在锦城城东,约摸两个多时候的路程,倒也不算远,加上琴依细心,早便在马车上铺上了厚厚的棉絮,最上面铺了一层软软地狐狸毛,坐着倒也非常舒畅。云裳便睡了一起,还未到中午便到了源山庄。
云裳笑了笑道:“我用了膳先小憩一会儿,约摸会在申时摆布醒,醒来以后想去庄子里逛逛,劳烦刘管事安排一下。”
“王妃进收支出老是仓促,且四周都跟着丫环下人,贱奴不敢上前,却一向不想拜别,多谢王妃恩德,让贱奴到了这庄子上,也让贱奴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王妃一面。”
刘管事赶紧应了声,转过身来,前面的几十号人便都散到两旁,刘管事弯着腰对着洛轻言和云裳行了礼,“王爷,王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