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抬起眼来在殿中扫了一圈,目光才定在了云裳的脸上,呆呆地盯了一会儿,便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统统事情都是遵循王妃的叮咛做的,王妃你救救奴婢。”

沉默了半晌,云裳才又看向那叫怀雅的宫女,“你说本王妃是在御花圃中的桂花树下将药给你的,那你可记得,本王妃当时可有带丫环,如果带了,是带的哪个丫环?”

倒是一场唱作俱佳的好戏呢,云裳看着那女子尽是痛苦的脸,蹙起了眉头,“救你?本王妃从未见过你,你却这般栽赃,本王妃为何还要救你。”

云裳赶紧转过身摇了点头道,“臣妇的簪子可不是镂空的。”

怀雅赶紧道,“这支簪子叫紫玉镂金簪,是睿王妃之物,宫中很多嫔妃宫人都是见睿王妃戴过的。这簪子中间是掏空了的,睿王妃昨日将药给我的时候,便是将那药粉放在这簪子中的。睿王妃还说,如此便可掩人耳目,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簪子是她打赐给奴婢的。”

“哦?”云裳便又笑了笑,“你可肯定了?”

云裳抬起眼望向沈淑妃和皇后,心中做了一个大胆地猜想,莫非,她们二人竟联手了?<

怀雅赶紧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云裳眯着眼瞧了瞧,簪子倒是有些熟谙,是紫玉镂金簪。前些日子浅水伊人阁送来的东西,这簪子款式简练风雅云裳倒是没少戴,只是前日便不见了踪迹,却本来,到了这儿。云裳前日倒是产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她从皇后的未央宫中出来的时候,到未央宫拐角之处,便从另一边冲过来了一个宫女,因为那宫女来得有些俄然,云裳并未防备到,被她撞倒了,那宫女吃紧忙忙地将她扶了起来,还说她的发髻有些乱了,还帮她整了一整。浅柳和浅酌两个丫环上了马车才发明簪子不见了,云裳想着该当是当时掉了,还让人归去找了找,却未曾找到。只怕,便是仓猝当中那宫女动了手脚。

“哦?”皇后沉吟了半晌,便赶紧道,“既然如此,那裳儿你无妨将你的簪子取来,统统便可本相明白了。”

云裳闻言,便朝着夏寰宇道,“皇上请慢。”

云裳点头,又转过眼看向夏寰宇身后的刘文安,“刘公公一向在陛下身边奉侍,昨儿个早晨但是在殿外?”

皇后见状,脸上尽是安静,只淡淡隧道,“你先前说那药是睿王妃给你的,现在睿王妃已经来了,你倒是当着她的面儿再说一说,睿王妃在何时何地给你的这玩意儿。”

怀雅闻言,面上便闪过几分焦心,赶紧改了口道,“奴婢记性不太好,有些忘了。”

怀雅未曾想到云裳竟会问她这个,愣了一愣,目光移了移,往云裳身后看去,云裳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瞧着的方向,唯有一人,那便是,皇后。

“没有……”云裳淡淡隧道,倒也不慌不忙地,心中却想着,皇后此前与她叮咛的时候,只说到时候丫环会指认她是送药之人,只需否定便好,皇后会想方设法地将锋芒指向沈淑妃,说是沈淑妃是在谗谄她,真正对陛下下药之人,是沈淑妃。

云裳面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奇,“我?”问完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却也轻叹了口气,“这罪名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与那叫甚么怀雅的宫人素不了解,为何要给她甚么药?比来倒也不晓得为何,老是有如许那样的费事找上来,莫非我本年犯小人?”

“裳儿,这但是你的簪子?”皇后皱了皱眉,转过眼望向云裳。

怀雅被云裳问得一愣,沉默了半晌,才道,“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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