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身形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暗沉,这紫玉镂金簪是浅水伊人阁特地为她所制,只此一件,固然她不晓得这个叫怀雅的小丫环手中的簪子是不是从她这儿拿走的,不过现在她倒是不管如何也交不出那簪子来的。
“既然她说有物证,无妨瞧瞧吧,摆布我坐得端行得正,也不必惊骇。”云裳笑了笑,向着夏寰宇解释了两句,才回过甚望向怀雅道,“你倒是说说,有何物证?”
怀雅未曾想到云裳竟会问她这个,愣了一愣,目光移了移,往云裳身后看去,云裳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瞧着的方向,唯有一人,那便是,皇后。
“没有……”云裳淡淡隧道,倒也不慌不忙地,心中却想着,皇后此前与她叮咛的时候,只说到时候丫环会指认她是送药之人,只需否定便好,皇后会想方设法地将锋芒指向沈淑妃,说是沈淑妃是在谗谄她,真正对陛下下药之人,是沈淑妃。
云裳面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惊奇,“我?”问完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却也轻叹了口气,“这罪名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与那叫甚么怀雅的宫人素不了解,为何要给她甚么药?比来倒也不晓得为何,老是有如许那样的费事找上来,莫非我本年犯小人?”
“哦?”云裳便又笑了笑,“你可肯定了?”
倒是一场唱作俱佳的好戏呢,云裳看着那女子尽是痛苦的脸,蹙起了眉头,“救你?本王妃从未见过你,你却这般栽赃,本王妃为何还要救你。”
镂空的?云裳挑了挑眉,她倒是未曾晓得她的那紫玉镂金簪竟然是镂空的,若真是镂空的,浅水也定然不会不说。想必该当是有人取了她的簪子以后,便是特地为了本日之局,将人对她的簪子重新改过了。
云裳嘲笑一声,“本王妃方才但是细心地确认了的,你说是的。”
“王妃带了丫环的,带的便是现在在王妃身后的这两位。”怀雅垂下眼,低声应道。
云裳笑了笑,低声问道,“你说药是本王妃给的,本王妃亦是叮咛了你做一些事情,那我便想要问问你,本王妃是何时在何地给你的药,又叮咛你做了甚么事?”
云裳转过眼,心中暗自将事情理了一理,刘文安是不必扯谎的,而沈淑妃……云裳抬起眼望向沈淑妃,目光微微一顿,便又转开了眸子。
“淑雅宫中,陛下来了淑雅宫中淑妃娘娘不消作陪吗?臣妇想问问,昨儿个夜里,淑妃娘娘去哪儿了呢?”云裳抬起眼望向坐在一旁的沈淑妃。
怀雅闻言,面上便闪过几分焦心,赶紧改了口道,“奴婢记性不太好,有些忘了。”
那宫女闻言便愣住了,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半晌才道,“王妃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奴婢统统都已包办好了啊。”
怀雅赶紧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云裳眯着眼瞧了瞧,簪子倒是有些熟谙,是紫玉镂金簪。前些日子浅水伊人阁送来的东西,这簪子款式简练风雅云裳倒是没少戴,只是前日便不见了踪迹,却本来,到了这儿。云裳前日倒是产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她从皇后的未央宫中出来的时候,到未央宫拐角之处,便从另一边冲过来了一个宫女,因为那宫女来得有些俄然,云裳并未防备到,被她撞倒了,那宫女吃紧忙忙地将她扶了起来,还说她的发髻有些乱了,还帮她整了一整。浅柳和浅酌两个丫环上了马车才发明簪子不见了,云裳想着该当是当时掉了,还让人归去找了找,却未曾找到。只怕,便是仓猝当中那宫女动了手脚。
怀雅赶紧道,“这支簪子叫紫玉镂金簪,是睿王妃之物,宫中很多嫔妃宫人都是见睿王妃戴过的。这簪子中间是掏空了的,睿王妃昨日将药给我的时候,便是将那药粉放在这簪子中的。睿王妃还说,如此便可掩人耳目,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簪子是她打赐给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