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带了丫环的,带的便是现在在王妃身后的这两位。”怀雅垂下眼,低声应道。
云裳身形一顿,眸中闪过一抹暗沉,这紫玉镂金簪是浅水伊人阁特地为她所制,只此一件,固然她不晓得这个叫怀雅的小丫环手中的簪子是不是从她这儿拿走的,不过现在她倒是不管如何也交不出那簪子来的。
云裳笑了笑,低声问道,“你说药是本王妃给的,本王妃亦是叮咛了你做一些事情,那我便想要问问你,本王妃是何时在何地给你的药,又叮咛你做了甚么事?”
“既然她说有物证,无妨瞧瞧吧,摆布我坐得端行得正,也不必惊骇。”云裳笑了笑,向着夏寰宇解释了两句,才回过甚望向怀雅道,“你倒是说说,有何物证?”
夏寰宇看了云裳一眼,便使了个手势,正欲上前的侍卫停了下来。
“哦?可有闻声甚么分歧平常的声音?”云裳又问。
那宫女抬起眼来在殿中扫了一圈,目光才定在了云裳的脸上,呆呆地盯了一会儿,便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统统事情都是遵循王妃的叮咛做的,王妃你救救奴婢。”
倒是一场唱作俱佳的好戏呢,云裳看着那女子尽是痛苦的脸,蹙起了眉头,“救你?本王妃从未见过你,你却这般栽赃,本王妃为何还要救你。”
“裳儿,这但是你的簪子?”皇后皱了皱眉,转过眼望向云裳。
沈淑妃理了理本身的衣袖,抬起眼来,面上带着浅浅的委曲意味,“昨儿个本宫亦是不晓得如何回事,与陛下用了晚膳以后,便莫名其妙地落空了认识,今儿个早上醒来之时,倒是在内殿的床底醒来的。”
“哦?”皇后沉吟了半晌,便赶紧道,“既然如此,那裳儿你无妨将你的簪子取来,统统便可本相明白了。”
那叫怀雅的宫女闻言,赶紧缓慢地点了点头,回声道,“王妃你问啊,问啊。”
“你口口声声说是遵循本王妃的叮咛做的,那本王妃便想要当着大师的面儿问你几个题目,你可情愿答复我?”云裳悄悄地站着,目光中亦是一片安静。
怀雅未曾想到云裳竟会问她这个,愣了一愣,目光移了移,往云裳身后看去,云裳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瞧着的方向,唯有一人,那便是,皇后。
沉默了半晌,云裳才又看向那叫怀雅的宫女,“你说本王妃是在御花圃中的桂花树下将药给你的,那你可记得,本王妃当时可有带丫环,如果带了,是带的哪个丫环?”
云裳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开了口,“臣妇的簪子不是镂空的,但是臣妇的那只紫玉镂金簪亦是不见了的,便在前日不见的,臣妇在未央宫四周被一个宫女撞了一下,当时我还狐疑是掉在了那儿,特地叫了人返来寻,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皆是能够作证的。”
云裳闻言,便朝着夏寰宇道,“皇上请慢。”
“哦?”云裳便又笑了笑,“你可肯定了?”
怀雅赶紧道,“这支簪子叫紫玉镂金簪,是睿王妃之物,宫中很多嫔妃宫人都是见睿王妃戴过的。这簪子中间是掏空了的,睿王妃昨日将药给我的时候,便是将那药粉放在这簪子中的。睿王妃还说,如此便可掩人耳目,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簪子是她打赐给奴婢的。”
云裳抬起眼望向沈淑妃和皇后,心中做了一个大胆地猜想,莫非,她们二人竟联手了?<
“没有……”云裳淡淡隧道,倒也不慌不忙地,心中却想着,皇后此前与她叮咛的时候,只说到时候丫环会指认她是送药之人,只需否定便好,皇后会想方设法地将锋芒指向沈淑妃,说是沈淑妃是在谗谄她,真正对陛下下药之人,是沈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