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倒是说到做到,不到两刻钟便从后院当中走了出来,拿着酒杯敬酒,云裳喝了一杯酒以后便去了新房当中,浅音已经揭下了红盖头,正坐在屋中有些局促不安。
“此前我有叫人盯着长公主府,长公主府比来几日可有异动?”云裳轻声问道。
云裳这才收起了笑意,“我让浅柳去刺探去了,你无需操心,本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只需好好享用高兴便是了。”说着又凑到浅音耳边轻声道,“我命人在你的嫁奁箱子最底下放了一本春宫图,你们二人新婚,如果有甚么不明白的,便拿来瞧瞧。”
浅音闻言,面色被羞得通红,低下头便不敢再抬起,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此前在府中你打趣我的时候那般没脸没皮的,如何现在晓得害臊了?”
浅音咬了咬唇,才道,“方才奴婢仿佛听着城中出了甚么事?”
一群人听云裳这般一说,便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洛意挠了挠头,面上满脸通红。
“是陛下,陛下出事了。”那宫人赶紧道,“昨日夜里,陛下本来是歇在湘竹殿的,厥后半夜的时候,云栖宫派人来请陛下,说千灵公主生了病,请了很多太医,太医皆言只怕是伤害了。陛下便仓猝去了云栖宫,只是进了云栖宫以后,便再也未曾出来过,本日夙起,太极殿中服侍陛下早朝的宫人瞧着陛下一向未上朝,才仓猝去寻,发明云栖宫中尽是尸身,有昨日夜里被召入云栖宫的太医,也有云栖宫中本来的宫人。皇后娘娘命令将宫中翻遍了都未曾找到陛下,便只推说陛下身材不适,早朝打消。”
那宫人浑身湿透了,尚在打着颤,焦心肠望着云裳,却因为冷得太短长,哆颤抖嗦地说不出话来,云裳仓猝让人带她下去换了洁净的衣裳,又端了热水让她喝了一些,命人拿了很多火盆在屋中烤着,半晌以后,那宫人才稍稍缓了过来。
浅音见到云裳似是有些不美意义,怯怯地叫了一声,“王妃。”
云裳笑了笑,坐到床边拉着浅音的手道,“真好,瞧着你这婚事这般顺利地成了,我也就放心了,今后你与洛意一同,定要幸运,最好早早地生个孩子。”
“刘公公亦是不见了踪迹,云贵妃,千灵公主都消逝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怕动静走漏激发朝中震惊,便命令统统宫殿大门紧闭,世人皆不得出殿。奴婢躲开了保卫,从浣衣局洗衣裳的溪水中潜了出来,才来与王妃报信。”
“王妃,宫中出事了。”
云裳便回了睿王府,一回府中,便又吃紧忙忙调了一些暗卫去查探究竟出了何事,约摸一个时候以后,暗卫尚未返来,宫中却悄悄派了人出来,是湘竹殿中的人。
云裳沉吟了半晌,便站起了身来,叮咛着下人筹办马车,“我得去长公主府一趟。”
浅音恐怕云裳再说出甚么了不得的话来,那里敢多留,便赶紧道,“奴婢谢过王妃了,王妃既然另有要事,便先去忙去吧。”
暗卫赶紧摇了点头,“自那日小宴以后,长公主府除了平常采买之人,便再无其别人出入太长公主府邸。”
不一会儿暗卫便返来了,亦是证明了宫人所言,皆说城中并无任何非常,只是宫中却俄然加强了保卫,王爷从喜堂分开以后,亦是直接去了宫中。
过了好一会儿,媒婆才赶紧高喊了一声,“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伉俪对拜。”洛意和浅音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拜了一拜。
洛意面色通红,仓猝扶着浅音便今后堂当中走去,只是有些镇静,几乎被中间拉着的红色丝绸结成的大红花给绊倒,世人又是一阵笑,才将新人送入了洞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