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宫人还说,鹂太妃方才出事的时候,王管事还非常烦躁了一段光阴,还调派他们去探听过关于鹂太妃的动静,只是湘怡宫一向被人扼守着,也没有人能够靠近,也没有人能够刺探到内里究竟是甚么景象。”
洛轻言抿了抿唇,他不欲让云裳过分担忧,这才假装若无其事地随口应了下来。只是时候上,只怕得再等些光阴,等着其他的事情告终一些,将暗卫收回来一些,才气够去做了。
正因为如此,瞧着洛轻言仿佛全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的模样,云裳便觉着,仿佛也并不是甚么大事。
曹家那些银子的流向天然是应当好好去查一查的,只是云裳却实在是过分信赖他了,比来事情太多,暗卫几近都已经调派了出去。
那人又为何要将龙脉的事情流露给鹂太妃,鹂太妃手中那张舆图,又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会落在她手中?阿谁处所,又究竟代表了甚么?
“有宫人说,湘怡宫和王管事出事的时候,她才想起了一些此前一向被忽视的细节,比如,每次那些新奇东西,老是在王管事去湘怡宫以后。”
云裳抿了抿唇,如果此前,她听到龙脉这二字,倒是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前不久才在湘怡宫找到了那张舆图,且洛轻言也说,那舆图上做的标记,离夏国的龙脉非常近,倒让她不得不将这两桩事情联络了起来。
洛轻言却也并不答复,只笑吟吟地盯着云裳。
云裳突然坐直了身子:“没有听错?果然是龙脉?”
“那些人听了周管事亲信宫人的说辞,却并不太信赖,果然如娘娘所料那般,聚在了一起商讨对策。从那些人的对话中,倒也获得了一些信息。”
浅酌见云裳这般大的反应亦是愣了愣,半晌才悄悄点了点头:“暗卫说的很清楚,该当是没有听错的。那宫人说,他当时认出了那边面是王管事的笔迹,只是当时只觉着那也许是王管事给书册做的记录和标签之类的,便也没有在乎,只顺手将那纸条给夹了归去。”
云裳点了点头,她特地派人看细心了,天然是刺探不到的。
云裳这才完整放下心来:“陛下可要筹办歇下了?我出去传唤宫人送些热水出去吧。今后我们还是放一两个宫人在身边服侍着吧,身边没人候着,总也有些不便利。”
云裳被他笑得头皮都有些发麻,却俄然福诚意灵,明白过来洛轻言为何会如许说了。
“那纸条那样明晃晃地放在内里,他一眼就瞥见了内里的内容,写的倒是一些看不太懂的东西,他只记得此中一个词,仿佛是……龙脉?”
等着云裳走了出去,洛轻言面上的笑容这才逐步隐去。
“那茗伊公子对曹毅,大略也是真的情深意重的,因此,他为了护住曹毅性命而说出来的话,多数也是真的。固然就一个曹家,陛下也不必太放在心中,只是却也不能够就如许全然不当一回事的放着。陛下还是找人去查一查,曹舟那些银子究竟流向了那边吧。”
“另有宫人说,偶然候湘怡宫那边要甚么书,王管事不便每次都亲身去送,偶尔会让他们代庖。有一次一个宫人去替王管事送书的时候,一不谨慎在路上跌了一跤,书册摔在了地上,翻了开来,他瞧见内里夹着一张纸条。”
洛轻言点了点头,笑容和顺:“好,我晓得的,放心好了,我会派人去查的。”
连他身边保护的都已经减少了一半,面前实在是抽掉不出人手去查这桩事情。
云裳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半晌也没有想出个以是然来,只坐直着身子,眉头紧蹙着,脑中反几次复地揣摩着,这整件事情中,是不是有甚么细节被她忽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