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浅柳和浅酌方走了出去复命:“娘娘,已经带到了偏殿当中了,暗卫周到看管着,殿中亦是有暗卫贴身照看,决然不会出任何事情。”

云裳笑了笑,猛地将曹珊秀扔了出去,曹珊秀摔在身后的凳子上,腰恰好撞上了凳子,又从凳子上滚落了下来,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夏侯靖的身上藏着奥妙,只是阿谁奥妙,唯有曹雯夕一人晓得罢了。只是,现在曹雯夕恐怕是已经命人将阿谁奥妙带到了杨柳镇中,意欲奉告夏侯靖。

云裳只得将曹珊秀方才所言,都一一说与了洛轻言听,洛轻言闻言,亦是沉默了下来,好久才道:“我这边手札一封,送到太上皇手边,诈上一诈,便说,你将曹珊秀杀了。”

其实在心底深处,她是信了曹珊秀的话的。毕竟,夏寰宇的表示实在是过分奇特,此前一味偏宠便也罢了,云裳只当他是因为顾及夏侯靖是夏淳的儿子,因此才多次部下包涵。但是比来这一次,夏寰宇明显晓得,夏侯靖谋反,如果事成,危及到的,是洛轻言的性命。洛轻言是夏寰宇和华翎的儿子,云裳明显已经抓住了夏侯靖的,且她也承诺了夏寰宇会留夏侯靖一条性命。若只是纯真顾忌手足之情,以夏寰宇的性子,云裳只要不杀了夏侯靖,他便该当不会有甚么定见才是。

曹珊秀俯身跪在地上,云裳瞧不见她面上神采,只是她身子却有些微微颤抖,不知是惊骇还是气愤。

曹珊秀声音愈发的昂扬了起来,嘴边带着一抹嘲笑:“皇后娘娘只怕不知,太上皇千方百计保下七王爷,便是为了稳住这夏国江山。乃至,这么多年来,贱妾两次出入冷宫,却仍旧保下了性命,便是因为贱妾手中有一些东西,是太上皇一向想要的。只是,贱妾却不会给,贱妾觉着,太上皇借走的东西,是时候该还了。这江山,是时候该还给真正的仆人了。”

云裳却摇了点头:“话不必说的太满,我们的暗卫鞠问确切是妙手。可如果本相曹珊秀所言,她手握一个关乎江山社稷的奥妙,太上皇定然不会轻饶,我估摸着,她定是有甚么东西让太上皇顾忌不敢杀她,只是这鞠问定然是不会少的,但是她既然一向将那奥妙保存到了本日,只怕各种鞠问的体例对她都是没有效的。她只需求鉴定我们不敢杀她,便是死扛着也不会说。”

曹珊秀倒是下了起来,仿佛带着几分讽刺之意:“娘娘也不会的。娘娘可知,为何七王爷明显不是太上皇的亲生儿子,太上皇却到处对他容忍,不管他做了多大的错事,亦只是小惩罢了,从未伤及七王爷性命。娘娘可知,陛下想要坐稳这天下,便决然不能对七王爷动手。娘娘觉着,此前七王爷起事,夜郎国来袭,便是夏国最大的危急吗?娘娘错了,如果七王爷出了事,那夏国的危急才真正来了。”

佩兰应了声,叫了青蒿来,将十五公主拉着朝门口而去。十五公主被吓得面上泪水横流,慌仓猝忙叫着:“我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晓得。”

曹珊秀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半晌才声音极轻地问道:“既然你晓得十五和那布料贩子见面一事,只怕已经派了人去反对那贩子了吧?”

云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来:“本宫自是不会让他入杨柳镇的,太嫔娘娘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曹珊秀抬起眼来,目光中却已全然安静:“皇后娘娘莫非觉得,拦下了那布料贩子,太上皇便会正法七王爷吗?”

云裳冷冷哼了一声,便扬声道:“来人,本宫同曹太嫔娘娘相谈甚欢,命人将偏殿清算一间出来,将曹太嫔娘娘安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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