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闻言,便赶紧将云裳迎了出来,在花厅当中坐了,又叮咛了下人沏了茶,亲身给云裳倒了,才也坐了下来。
紫苏这才退到了云裳身边,轻声禀报着:“保卫说,赵将军现下该当在营中练习,府中只老夫人在。”
云裳轻咳了一声,心中想着,但是你是洛轻言的亲生母亲啊,还是夏国的皇后啊。哪有婆婆给儿媳妇施礼的事理……
进了院子,云裳便让人筹办了一间屋子,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径直走到床边躺下睡了。
便又闻声赵老夫人问道:“靖王爷可与公主一同来了?”
云裳让身边跟着的丫环去扣了门,门从内里打了开来,云裳瞧见有人从内里探出了头望了出来,丫环给他看了手中的东西,那人才吃紧忙忙将门打了开来,连声道:“主子内里请。”
马车车门被打了开来,有保卫凑了头进来往内里探了探,见到云裳便愣了愣,黑黝黝的脸上竟然闪现出几分红晕。
云裳接连赶了十多天的路,自是疲累不堪的,从马车上踏下来的时候,总觉着有些不实在的感受。
“劳烦这位小哥将马车车门翻开,让我们瞧瞧内里都有些甚么。”有城门保卫走了过来,对着马车车夫道,面庞固然有些严厉,只是声音倒是暖和的。
云裳分开锦城的时候天便已经大亮了,正遇长进收支出人最多的时候,城门的保卫便也随便地将人放行了。
云裳笑了笑,摇着头道:“无妨,军爷也不过尽本身的职责罢了。”
“额,这位夫人打搅了。”那保卫连声道。
云裳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才轻声道:“夫人莫急,听我说一句吧。”
云裳摇了点头,笑着道:“前段时候夜郎国入侵夏国灵溪城,王爷暗中奉了夏国陛下的密旨,带兵去苍南城了,筹办奇袭夜郎国雄师。”
云裳浅含笑了笑,看来赵英杰将康阳城管理得很好。
云裳命车夫将马车赶到了一座府邸门前,府邸大门上写着“萧府”,这是暗卫在康阳城的暗桩,固然现在暗卫大多已经调到了夏国,这儿却也还留了几人。
云裳目光落在赵老夫人的脸上,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采。
云裳心中一惊,赶紧将赵老夫人扶了起来,“夫人这重礼,可实在是折煞我了。”
看了几行,赵老夫人的神采便有些变了,眼中敏捷地闪过几分晦涩神情,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抹嘲笑来。
云裳亦是点了点头,从袖中将那冯明写的折子递给了赵老夫人,轻声道:“前段光阴,冯明向夏国陛下上了一封折子,夫人瞧瞧吧。”
“禀报?”赵老夫人蹙了蹙眉,考虑着云裳的用词,目光中带着几分踌躇地望着云裳。
只是这话云裳临时髦且不敢说,便赶紧笑着道:“本日仓促赶来,倒是有急事想要与夫人说一说……”
赵老夫人抬起眼望向云裳,云裳才轻声道:“冯明折子上所言,确切失实。”
云裳又细细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又让丫环挽了一个飞仙髻,斜斜地插了一只白玉簪子,便带着丫环出了门。
这一觉睡得倒是非常的结壮,一觉醒来,便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赵老夫人却笑着道:“公主是我们宁国永久的惠国公主,臣妇永久是宁国的百姓,自是该当施礼的。”
那保卫面色更红了好几分,赶紧退了出去,将马车门关了起来:“出来吧,出来吧。”
赵老夫人闻言,这才暴露了几分惊奇的神采来:“公主身怀有孕,王爷如何放心公主一人出门在外?”
赵老夫人有些游移,毕竟是夏国的折子,她是宁国百姓。只是既然云裳让她看,天然是有启事的,稍稍沉吟了一下,赵老夫人便将折子接了过来,翻开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