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到了城守府,城守府的门半掩着,门外站着两个保卫,穿戴盔甲,倒是一派森然模样。紫苏拿了云裳的惠国公主腰牌上前,与保卫说了几句话,那保卫看了云裳一眼,便赶紧拿着腰牌进了腹中。
云裳命车夫将马车赶到了一座府邸门前,府邸大门上写着“萧府”,这是暗卫在康阳城的暗桩,固然现在暗卫大多已经调到了夏国,这儿却也还留了几人。
云裳浅含笑了笑,看来赵英杰将康阳城管理得很好。
十三天,云裳在路上整整走了十三天。当云裳到了康阳城的时候,便已经是四月初了。气候已经垂垂开端热了起来,云裳只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裙,内里罩着一件月红色轻纱,翻开马车帘子往外望去,城门上的“康阳城”三个字在春日的阳光中显得格外的清楚。
云裳又细细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又让丫环挽了一个飞仙髻,斜斜地插了一只白玉簪子,便带着丫环出了门。
马车轱轳的响声便又有节拍地响了起来,云裳又翻开了车帘往外望去,倒是如云裳设想中一模一样,街道两边有很多小摊贩在摆着摊卖东西,只是瞧着却次序井然的模样,街上尽是笑语声,与两年前云裳第一次来的时候,全然分歧。
遵循着身量和性子,浅柳倒是恰好能够扮作她,且浅柳常日里也很少跟在云裳身边。
进了院子,云裳便让人筹办了一间屋子,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径直走到床边躺下睡了。
“禀报?”赵老夫人蹙了蹙眉,考虑着云裳的用词,目光中带着几分踌躇地望着云裳。
这一觉睡得倒是非常的结壮,一觉醒来,便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云裳不知该当如何应对,便只浅浅地笑着,低下了头望着本身已经较着隆起的小腹。
赵老夫人抬起眼望向云裳,云裳才轻声道:“冯明折子上所言,确切失实。”
云裳目光落在赵老夫人的脸上,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采。
马车车门被打了开来,有保卫凑了头进来往内里探了探,见到云裳便愣了愣,黑黝黝的脸上竟然闪现出几分红晕。
看了几行,赵老夫人的神采便有些变了,眼中敏捷地闪过几分晦涩神情,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抹嘲笑来。
云裳蹙着眉头沉默了好久,却也不知此事该当从何提及,脑中缓慢的闪着各种收场,半晌以后,才拿过珊瑚手镯递给了赵老夫人,轻声道,“这是送给夫人的,不成敬意。”
云裳心中一惊,赶紧将赵老夫人扶了起来,“夫人这重礼,可实在是折煞我了。”
云裳让紫苏将琴依放在本身马车上的一个装着珊瑚手镯的匣子拿了,又拿了一个卷轴,便往城守府去。琴依倒是个细心的,固然赵老夫人现在只是赵老夫人,却也是她实际上的婆母,第一次拜见,自是不能白手来的。
琴依担忧云裳的身子,不让云裳骑马,云裳便只得想了个折中的体例。乘坐马车,不过半途便不歇息,先行派暗卫每到一个城镇便先候着,以便给云裳改换马匹,弥补食品和水。
因着琴依他们一向跟在睿王妃身边,很多人都认得,如果俄然不见了,平白惹人思疑。云裳便没带她们出来,只带了一眼叫紫苏的丫环。
“额,这位夫人打搅了。”那保卫连声道。
云裳分开锦城的时候天便已经大亮了,正遇长进收支出人最多的时候,城门的保卫便也随便地将人放行了。
云裳亦是点了点头,从袖中将那冯明写的折子递给了赵老夫人,轻声道:“前段光阴,冯明向夏国陛下上了一封折子,夫人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