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在乎这个。”关素衣笃定道。

圣元帝略松口气,这才趴伏在夫人肚皮上,柔声道,“小崽子吓着没有?不怕啊,爹没生你娘的气,爹跟你娘闹着玩儿的,今后你便晓得了。爹会尽量禁止,不在你娘跟前大声说话,你好好长大,顺顺铛铛落地,别折腾你娘。”

“那就持续大赦,准予统统放逐关外的罪民返回客籍,洗心革面。”魏国缺人,哪怕国土再广,没有农夫耕作也没法律国力敏捷规复。倘若朝廷连罪民都能采取,因战乱而流亡西域,乃至更悠远处所的流民也会连续回转。圣元帝正绞尽脑汁地招人,夫人有身或可运作一番。

关素衣哭笑不得,拧着他耳朵骂了一句“傻子”。

翌日,皇后有喜的动静便传得世人皆知。皇上表情极其镇静,哪怕收到边关得胜的战报,也未皱一下眉头,更采纳了临阵换帅的奏折,鼓励赵海再战。赵海收到圣谕,对皇上更加忠心耿耿,也越战越勇,一寸一寸光复失地。

关素衣见他如此,烦苦衷立马抛到脑后,捂嘴轻笑。偏在此时,沈婕妤在外求见,入内后毕恭毕敬施礼,又让宫女把带来的礼品献给皇后。除登喜、登福两位大宫女以外,她身边还伴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身材、长相皆非常出众,哪怕穿戴再浅显不过的宫装,梳着最简朴的发髻,也似一株桃花,浓艳而又娇俏。更妙的是她另有一把清脆委宛的嗓音,缓缓说着吉利话,的确叫人耳根酥软。

二人唯唯应诺,不敢怠慢。

关素衣抿嘴暗笑。此人说得好利落,实则只会做这一个菜罢了。她也并非爱吃,只是想满足他照顾妻儿的火急心愿。

“织甚么布,不准织了。”圣元帝赶紧去抱她,号令道,“金子,让人把织布机搬走。”

盘婕妤神采变得极其丢脸,沉默半晌后说道,“这是皇上第一个子嗣,原该细心关照。有娘娘的喜气一冲,今后宫里还会诞下很多皇子、公主,皇室也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娘娘,您说是不是?”

待闲杂人等走远,神采黑沉的圣元帝立即换上嬉笑的神采,一把搂住夫人,问道,“方才吓着没有?”

一行人凳子还没坐热,盘婕妤也领着众位宫妃赶来,倒是看准了皇上就在椒房殿,想提示他雨露均沾。

关素衣定定看她一眼,又看了看神采安适的沈婕妤,心内不免讽笑。

“外祖母,娘,您们放心,我能想得开。不管这胎是儿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毫不会是以乱了心境。”关素衣抚着肚皮,含笑道,“后代我都爱。”

“别!外祖母不是说让我恰当走动吗?织布只需踩踩脚踏,不累的。我每天织半个时候便好,织完了我给你和孩子一人做一套新衣裳。”

“好啊,臣妾现在就爱吃凉拌菜。”关素衣笑着点头。

关素衣开初还会改正她们,说本身怀的一定是小皇子,现在却懒得理睬,抚摩肚皮笑道,“明天很好,就是嘴巴特别淡,想吃些味道极重的东西。”

其他嫔妃又妒又羡,内心五味杂陈。盘婕妤失口问道,“皇上亲身替娘娘做菜吗?”

左老夫人和仲氏赶紧安抚她看开一点,略坐半个时候便告别。她们前脚刚走,圣元帝后脚就返来,坐下不厌其烦地扣问夫人明天干了甚么,吃了甚么,又趴在她肚皮上傻乎乎地叫了几声小崽子。

“吃些话梅开胃,免得待会儿用膳的时候又吐出来。”圣元帝从抽屉里取出一罐话梅,挑了一颗形状饱满的塞进夫人嘴里,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用双手捧着一点一点喂她喝下,嘴里像哄孩子普通念叨,“慢点,谨慎洒了。话梅固然好吃,却也不能整天靠这个度日。你若喜好口味重的东西,朕待会儿去后院摘些胡瓜,给你做凉拌胡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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