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仆人开初有些踌躇,但想着本身本是这位公子从城南挑来的,他也算是本身的半个主子了,便承诺了一声,帮着锦衣卫们安排住处去了。朱时泱乐得平静,一小我撑着伞往府邸深处走去。

陆文远回身要去椅背上拿官服,朱时泱见状赶紧拉住他道:“不必穿了,如许就很好。朕的衣服也湿了,待会儿也是要脱下来的。”

陆文远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转过甚去看,一看之下,却见皇上所言非虚,他身上的锦衣已被雨水淋湿了一大片,额角散落的碎发也全贴到了脸上,形状非常狼狈。陆文远道:“皇上是冒雨前来的?”话一出口却又感觉悔怨,只因这场春雨从早到晚一向就没有停过,本身问的岂不是废话?忙在心中扇了本身一个巴掌,又道:“皇上快把衣服换下来吧,如此穿戴是要着凉的。”

陆文远本日在内阁里忙了一整天,身心俱疲,是以不一时就睡了畴昔。朱时泱却不太困了,干脆侧过身来看着陆文远的背影。他的目光一起细细地扫视下去,见他的头发乌黑如墨,衣领间暴露的后颈却偏生白得刺眼,肩膀许是因为过分薄弱,比平常男人略窄了些,衣袖掩映间手臂的形状却极其美好,颀长的小臂映着崭新的罗红锦缎被面,格外诱人。

朱时泱浅笑道:“朕当然是要出宫赏雨去的。”

朱时泱嘴里嚼着点心,看着陆文远背对着本身在火炉前忙繁忙碌,感到非常暖和。他将手脚往棉被里缩了缩,眯起眼睛有些想睡,却见陆文远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要替本身擦干淋湿的头发。

随行的锦衣卫们本传闻皇上是出来赏雨的,可现在看他却更像是在赶路,一时大家摸不着脑筋。

朱时泱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句“鸳鸯绣被翻红浪”,一股熟谙的热流渐逼小腹而去。他情不自禁地朝陆文远切近了一些,如此靠近地看着,陆文远清癯的身子便愈发显得荏弱,等闲就能被他完整包裹进怀中。朱时泱想着本身就算就如许强要了他,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心中便是一阵悸动。

陆文远住在府中的第三进院落,朱时泱一起轻车熟路出去,只听得雨落荷塘,淅沥有声,整间院落格外平静,仿若真的到了烟雨蒙蒙的苏杭普通。配房门窗紧闭,但从中扑出的灯火却将门前的空中照得通亮。轩窗上映出一人清癯的侧影,正在低头细阅手中书卷。朱时泱在暗处撑着伞贪看半日,终是迈步上前,悄悄叩响了房门。

朱时泱君无戏言,从这今后公然经常出宫来看陆文远。可陆文远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听得他放出话说要常来府上,便每日都有所筹办,不但叮咛府中仆人要对这位“黄公子”恭敬殷勤,本身也整日官服不离身,以便随时对付他的到访。

桂喜听着愈发不成思议,不由脱口道:“这天都黑了,皇上赏的是哪门子的雨啊?您晚膳都还没用呢。”

朱时泱心境极好,固然身上都已湿了,但仍带了三分暖和的笑意。这般明朗的端倪甚是少见,开门的仆人立时便将他认了出来,号召道:“哎呦,这不是黄公子吗?快请快请。这大冷的天儿……”一边将朱时泱往里让,一边忙不迭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严严实实地遮在了他的头顶上。

朱时泱的手在陆文远的肩上静搭半晌,终是缓缓下移,拉起他身侧滑落至腰际的锦被,替他悄悄掩在了肩头。

朱时泱“哦”了一声,自但是然地伸平了胳膊。陆文远去关好门窗返来,见皇上如此,不由愣了一愣,反应了好半天,才认识到皇上这是要本身服侍他换衣。陆文远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却也不敢怠慢,忙上前谨慎翼翼地帮皇上把衣服脱了下来,又进阁房去翻找换洗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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