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山庄以内一片暗中,唯有北风囊括而过,那树冠的枝叶“簌簌”的声响,与略显洁白的月色之下,九曲廊桥的薄雾还是,那风吹树叶的声音,与这荒凉的庄园以内,仿若幽魂低声的哽咽,说不出的阴沉和可骇。
《裂天剑典》固然是峨眉仙门的无上绝学,向有凌厉无匹,斩天碎地之名,但却剑典虽妙,《九步蹬天》的修为不敷,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是以包文正别出机杼,另辟门路,意欲将这无坚不摧的剑意化为绕指柔,或多或少也能增加一些保命的本领。
“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风趣,哈哈!”
“麋鹿,黑熊皆与兰若寺来往密切……”蛇女俯身与空中不敢起家,几近贴在了空中之上,怯懦的说道。
那“青鸾祁仙剑”的流转越来远快,几欲化“网”之际,两道剑光倒是因操控不住,与空中摩擦相撞,那剑意本是凌厉之极,掀起的气浪瞬息炸射出去。
“砰!”
清灵的笑声如同风铃,从身后不远处响起,春三十娘语笑嫣然舒畅之极,那大红色的罗裙与晨光中光鲜之极,衣袂飘摇之际那白净的肌肤清楚可见,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是荡人灵魂,秀美绝伦的脸颊上,一缕嘲弄的意味深长。
“奴婢心中唯有我王,”蛇女暴露奉承的笑容,娇小的身躯蒲伏上前,意欲亲吻春三十娘的莲足,以示恭敬之心。
“噗!”
春三十娘惊奇的眺望着远方,那双眼当中诸般气象流转,拂袖之间,玉漱山庄的烛火高耸燃起,辉映之下敞亮如同白天,春三十娘慵懒的斜躺在床榻之上,红色罗裙本是轻浮,与那莲足摇摆当中,便是那纤细的美腿也是若隐若现。
蛇女撞破了门楣后,除了发髻混乱外倒是毫发无损,但面色惊骇,叩首如捣蒜,不敢用妖气护体,额头上已然是殷红,声泪俱下的说道:“奴婢绝无贰心,请我王明察!”
“嗙,吱呀……”
翌日,东边天涯的一缕阳光斜射了过来,晨雾有些疏松,有些缥缈,在风中飞舞,与朝阳东升当中,垂垂地消逝,统统都变得清楚起来,这短松冈的书斋与晨光当中,似是披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未及盏茶风景,一道妖风与远处的天涯囊括而来,独自便朝这玉漱山庄落下,一道白烟高耸乍起后,那娇小小巧的绿衣女童闪现了身形,这女童看模样尚且未曾及笄,褐色的眼睛过于狭长,充盈着害怕的神采,恭敬的俯身跪下,呼道:“王!”
“咦?”
包文正闻言,面色难堪不已,拂袖擦拭了嘴角的殷红,故作忿忿然的反唇相讥说道:“我爱如何用,与你何干!”
蛇女脸颊上的祈乞降奉承瞬息收敛,狭长的双眼当中均被暴虐所代替,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面若死灰之余倒是迷惑不解的说道:“你一向思疑麋鹿和黑熊……”
“你倒是忠心耿耿?”春三十娘展开了眼睛,嘲笑着谛视着伏地的蛇女,不屑的说道:“麋鹿待你如同己出,昔年曾护你化形,如此恩德你竟然出售他?”
数道剑光连缀不断,与这书斋外蜿蜒回旋,那“青鸾祁仙剑”薄如蝉翼,七柄长剑与这空中纵横交叉,晶莹柔润的剑光仿若蛛网普通,封闭了这方寸空间。
目前不但将《明玉功》修炼到了顶峰,更是拜入峨眉仙门,将《九步蹬天》也修炼到了第四重境地,已然能够御剑飞翔,但与春三十娘而言,虽是间隔玉漱山庄数十里之遥,却如同掌上观纹普通,仍需谨慎翼翼,朝夕戒惧!
一身红衣与乌黑的夜色当中更显诡异,衣袂与这轻风当中飘摇,婀娜的身姿更是说不出的魅惑,徐行走入了大堂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