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一头雾水,不解道:“甚么事?”

徐子陵伸手一指道:“看!”

接着阐发道:“若非瓦岗军拖住了京师和东都的雄师,恐怕薛举仍不敢作反。别的另有个叫李轨的家伙亦在武威起兵,自封为大凉王。短短几个月便多了两支义兵,看来隋室气数已尽了。”

徐子陵见到前面的一群闲人给数名大汉拦着,赶了转头,忙截住此中一人问道:“那里有甚么大事了?”

沈牧对劲洋洋道:“天水在秦岭以外,京师之西,难怪你不晓得了。”

本是群情纷繁的人立时静了下来,连那筹办脱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只此便可见毕玄在中外武林中声望之盛。

就在这时,一声萧声悠然响起,委宛动听,让人听之心旷神怡,心中暗自称绝。

沈牧笑着道:“不喝酒,来吧!”

沈牧叹道:“官兵如此怯懦如鼠,只懂逼迫布衣,难怪这么多人被迫造反。”

两人甫入城便感到氛围严峻,不但城防加强,街道上更不时赶上一队队不知开往那边的军队。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令人晓得他年纪定已不小,但边幅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骚,意态超脱,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受。

堂内数百来宾,正要持续寻问事情本相,闻言均暴露讶色,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两个小子生出兴趣。

沈牧笑着道:“前门进不了,就走他娘的后门,现在我们穿着崭新,只要混得出来,谁都不会思疑我们是白撞的!”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和顺之色,大声道:“青璇仙驾既临,何不出去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刀光一闪,一名官兵的大刀已照颈劈至,完整不管会否弄出性命来。

当下自有人上来把被打倒的两人扶走。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泼!”

沈牧搂着徐子陵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叹道:“早知有此好去处,刚才的那顿晚餐就留到这里才吃呢!”

两人掸掉衣衫灰尘,大摇大摆地混进人群里,心中大感风趣。

两人肩并肩朝街角的大宅走去,这才发觉刚才那角度看不到的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烈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稀有百人之众。

沈牧把刀抛上半空,落下来时抓着刀把,以傲视当世的气势冷然道:“尔等身为官兵,竟公开强抢民马,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王世充乃江湖公认的稀有妙手,眼力自是高超之极,若他亦如许说,那英伟青年的武功当达到惊世骇俗的境地。

沈牧凑到徐子陵耳旁道:“你抢马,我对付人,看老子的气势吧!”

大家惊奇顾视时,沈牧和徐子陵乘机退入人群里。

驰了二十多里路后,已是傍晚时分,两人就在路旁山野露宿。沈牧打了只山鸡返来,徐子陵早汇集了充足柴枝,生火烧烤。两人嗅着香气,都生出心对劲足的感受。

众官兵见到沈牧杀了两人,立时作鸟兽散,连爬带滚走了。

沈牧一肘打在徐子陵胁下,怪笑道:“今晚不愁孤单了,既有戏看又有便宜酒喝。”

王世充亦在打量那英伟青年,暴露凝重神采,沉声道:“有王老和欧阳老作主,陈当家请回吧。”

沈牧耸肩道:“那伴计就是如此说,能够翟让因被那怪人打伤而要闭关修练。现在天下愈来愈乱了,传闻金城府一个本是当校卫叫薛举的人,起兵造反,竟自称西秦霸王,想学秦始皇般一统天下,现在攻陷了天水,并以之为都。我看这个薛举也不是甚么了得人物,换了是我,怎会笨得急于称帝,摆明看不起其他义兵,变成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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