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说话算数,你要再能弹出首完整的曲子,我立马让人送你们归去,如何?”
郭胜一手擒住他的下巴,另一手用力扳开他的眼睛,“给我看着!”
郭胜又把他抱归去看,他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尸身沉入海底,瞬息之间,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从天国掉入天国。
“人呢?”
“妈咪——”
男孩握紧小拳头,冲畴昔抱住郭胜的腿,死咬住他大腿上的一块肉。
“我凭甚么信你?”她的一双手,别说是操琴,连动一动都疼得钻心。
“你想死能够,带着你儿子一道去。”郭胜冷冷说道。
“你看,你爹地妈咪平时的教诲不对,”郭胜扳过孩子充满泪痕的脸,“叔叔教你,我会把你教成像我们一样的人。”他右手摸向男孩的手臂和腿。
“死了,丢在海里头。”
“他妈的!”
郭胜抱起男孩走畴昔,她眼皮抬了抬,一股眼泪涌出来,掉在乎味着纯洁的红色琴键上,她嗓音沙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放过……我的儿子。”
男孩哭喊出声,他晓得死了的意义,当时候爷爷奉告他,他再也见不到奶奶了,因为奶奶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处所……
男孩像个陈旧的娃娃普通被丢出去,夏初颜扑畴昔,在孩子落地之际及时接住,她头部撞到中间的柜子,顿时鲜血直流。
“胜哥,要不,我们来帮帮她?”
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弱,两艘游艇并驾齐驱,进入深海疆时,他听到郭胜说道,“打断绳索。”
郭胜提起男孩的衣领,他嘴里收回恍惚的挣扎声,白洁的齿间冒出血来,这是他第一次明白,甚么是恨!
夏初颜再有力量支撑,她身子往下沉,海水抢先恐后灌入嘴中,男孩只看到一团头发挣扎着铺散开……
“宝宝,别哭。”
内心的不舍肆意淹来,她眼眶潮湿。
男孩站在中间,哭喊声渐弱,转为抽泣。
他抬开端,听到郭胜手指扣向扳机的声音。
锋利的琴音刺入耳膜,妈妈操琴是最好听的,但是现在,她弹不了了。
“你也晓得,操琴是要力量的,”站在夏初颜身后的男人猛地拽住她的长发将她提起后压在钢琴上,他右手解开皮带。
那是个长年见不到一丝阳光的处所,不管走到哪,都能闻到那股潮湿阴暗,以及阴沉血腥的味道,这儿的孩子,不是孩子,是一群恶狼,是一群正在等候长大的猛兽!
男孩扬起小脸,看到妈妈忍着剧痛要操琴。
“爹地,妈咪——”
女子疼的身子抽了下,却连喊的力量都没了。
一人取来绳索,绑住夏初颜的双手,他将她拖到雕栏前,绳索的另一头捆绑健壮,男人拽着她的头发,拦腰抱起她丢向海里。
郭胜一甩手,她咚地撞向钢琴。
“想死?”郭胜蹲下身,大掌拽紧她的长发,他一个用劲,夏初颜不得不趔趄跟着站起来,“比死还难的是甚么?是生不如死。”
“呵,我的话你也信赖?”
“还给你——”
夏初颜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丁点人道,她死就死,到了这份上,也没甚么可惊骇的,她强撑起家,目光望向中间的儿子。
“胜哥,你可真有表情,放着美人不看,听甚么破曲子啊?”
但是,她的儿子还在中间。
“妈咪?”
男人以一样的体例吊着,海水淹没他吊起来的手肘部位,脑袋沉在水位下方,是被活生生灭顶的。
“找死!”
“啊——”
郭胜伸出食指按在吵嘴键上,“多好的机遇,你不尝尝?”
郭胜带着他回到基地。
如果真的有生不如死的话……
郭胜了然,“聪明呵。”
“别动我儿子!”
绳索的长度是节制好的,夏初颜掉进海里,零下的温度冻得她猛地一个激灵,她双手吊在上方,海水淹没头顶,她挣扎着呼吸,目光瞥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