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其言,募民徙塞下。

六月,诏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今勤身处置而有租税之赋,是为本末者无以异也,其于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

上复从其言,诏曰:“道民之路,在于务本。朕亲率天下农,十年于今,而野不加辟,岁一不登,民有饥色;是处置焉尚寡而吏未加务。吾圣旨数下,岁劝民种树而功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劝民不明也。且吾农夫甚苦而吏莫之省,将何故功焉!其赐农夫本年租税之半。”

齐太仓令淳于意有罪,当刑,诏狱逮系长安。其少女缇萦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皆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伤夫死者不成复活,刑者不成复属,虽后欲改过改过,其道无繇也。妾愿没入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过。”

陛下绝匈奴不与和亲,臣窃意其冬来南也;壹大治,则毕生创矣。欲立威者,始于折胶;来而不能困,使得气去,后未换衣也。

匈奴寇狄道。

夏,六月,梁怀王揖薨,无子。贾谊复上疏曰:“陛下即不定制,现在之势,不过一传、再传,诸侯犹且人恣而不制,豪植而大强,汉法不得行矣。陛下所觉得藩抜及皇太子之所恃者,唯淮阳、代二国耳。代,北边匈奴,与劲敌为邻,能自完则足矣;而淮阳之比大诸侯,廑如黑子之著面,适足以饵大国,而不敷以有所禁御。方今制在陛下,制国而令子适足觉得饵,岂可谓工哉!臣之愚计,愿举淮南地以益淮阳,而为梁王立后,割淮阳北边2、三列城与东郡以益梁。不成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阳。梁起于新鄓而北著之河,淮阳包陈而南揵之江,则大诸侯之有异心者破胆而不敢谋。梁足以抜齐、赵,淮阳足以禁吴、楚,陛下高枕,终无山东之忧矣,此二世之利也。当今恬然,适遇诸侯之皆少;数岁以后,陛下且见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劳力以除六国之祸;今陛下力制天下,颐指快意,高拱以成六国之祸,难以言智,苟身无事,畜乱,宿祝,孰视而不定;万年以后,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不成谓仁。”帝因而从谊计,徙淮阳王武为梁王,北界泰山,西至高阳,得大县四十馀城。后岁馀,贾谊亦死,死时年三十三矣。徙城阳王喜为淮南王。

晁错言于上曰: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地盘、群众之众不减汤、禹,加以无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前十一年壬申,公元前一六九年冬,十一月,上行幸代。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温饱至身,不顾廉耻。情面,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民者,在上以是牧之;民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

太宗孝文天子下

帝从之,令民入粟边,拜爵各以多少级数为差。

固然,兵,凶器;战,危事也。故以大为小,以强为弱,在俛仰之间耳。夫以人之死争胜,跌而不振,则悔之无及也。帝王之道,出于万全。今降胡、义渠、蛮夷之属来归谊者,其众数千,饮食、长技与匈奴同。可赐之坚甲、絮衣、劲弓、利矢,益以边郡之良骑,令明将能知其风俗、和辑其心者,以陛下之明约将之。即有险阻,以此当之;高山通道,则以轻车、材官制之;两军相为表里,各用其长技,衡加上以众,此万全之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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