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鞑靼人!”
“与鞑子作战,便是杀了多尔衮,杀了福临那小奴酋,于我而言,也无关紧急。尽尽力杀伤鞑子的有生力量,才是我的目标之地点。鞑子本族丁口不过百万,十丁养一兵,精兵不过十万。只要灭尽了鞑子的精兵,鞑子几十年苦心孤诣营建的局面刹时就会崩溃。”
多少鞑靼人被杀的丧胆,马也不要了,跪地捧首,蒲伏请降。漫天遍野,一望皆是!
“是以这一战,汉八旗的汉奸兵也好,鞑靼人的蒙八旗也罢,朝鲜人更是不敷道哉。三山营的鞑子本部兵马,才是首要目标。”
吴克善猛的一个激灵,拔马回身就逃。
四野当中,鞑靼人的马队哭号嘶喊着,狼奔豚突。如同那没头的苍蝇,乱跑乱闯,猖獗了。
但这些招式,在面对嬴翌军的时候,全然是无用的。
明军老旧的火铳杀伤范围在百步以内,而嬴翌的军队,则远及二百步。明军百步,鞑靼人则可在明军发铳的同时,敏捷予以箭雨反击。嬴翌军二百步,则须得顶着起码三轮铳击,跨过这一百步的间隔差,才气还以色彩。
东虏便可趁机杀出去以箭雨覆盖,对明军形成沉重的杀伤。
不远处,近三千汉骑澎湃而来,高呼着:“休走了吴克善!”
比及钱岳夺了锦州,断掉鞑子的退路,鞑子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炮声已止,硝烟仍在满盈。呛人的硝烟当中,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降了!降了!”
当夏军马队击溃两拨计一万鞑靼马队,逐着残兵杀向其本阵之时,鞑靼人终究溃了!
汉八旗的汉奸们,为建奴冲锋陷阵,舍生忘死。但他们被建奴逼迫已久,一旦建奴落空力量,他们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咬一口的狼。
“敏捷打扫疆场,收拢缉获,盘点俘虏。”
且不说拿着铁钩冲在前面的鞑靼人早被数轮火铳全数打死,便则冲到近前,嬴翌军亦无盾,新式火铳又发的频繁,底子没有他们的机遇。
“父王!快走!走!”
射程近,再以虚铳引出明军铳击,杀至近前,先以箭雨覆盖,然后冲阵――短兵相接之时,还能够铁钩将明军步兵的重盾勾翻,直接扯开防地,然后顺利的冲出来。
“喏!”
这一战打的吴克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马队另有很多战术没有发挥出来。实际上不是不想发挥,而是不能。
鞑靼人与建奴联婚,但建奴一旦失势,压抑不住鞑靼人,以其蛮横赋性,会放过建奴这块肥肉?
鞑子没了本族精兵,不管是汉八旗还是鞑靼人,亦或者朝鲜人,谁还会听鞑子的?反咬一口都是轻的!
“擒杀吴克善!”
站在山海关的城头上,嬴翌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拒马、壕沟,淡淡对身边诸将道:“前屯卫六千兵马只是幌子,这六千兵马并不能真正截断鞑子的后路,钱岳才是最后一重保障。”
索诺木浪奔而走,身边只余下十多个亲兵。他被一队铳兵盯上了,最后被一铳打碎了脑袋。
“大纛之下便是吴克善,杀了他!”
钱岳按剑雄立,背后玄色的大氅猎猎有声:“令夜不收回长城得胜,传奴工营、后行商队前来交代物质!”
他看着漫野的族人好似猪羊一样被汉人缀着一一杀死,被砍下头颅,心口如中箭,马背上摇摇欲坠。
固然鞑靼人的战术已经掉队了,但自投东虏以来,总算学到一些。比如发虚铳――鞑靼人也有火铳兵,固然极少。
“当下就一个字,等。”嬴翌道:“等钱岳的动静。一旦钱岳篡夺锦州,便立即出兵,直扑三山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