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道光闻言以额触地。
周无忧语气慢条斯理，仿佛有着不解。
看到边上的独孤上卿后，不由出言扣问，却见到对方摇了点头，神采有些恍忽道：“王上，部属也不晓得如何回事。”
“此番倒是收成颇丰。”
“既然如此，为何要干休？”
“剩下的，便是看这些弟子的作为了。”
内里掺杂了细碎的冰晶，模糊就看到鹰群径直突入一片厚重的云层当中，周无忧似有所觉，摊开手掌，上面沾了一些透明的晶体，他悠悠一叹：“下雪了。”
周无忧有些沉吟不决：“另有潜力，能够谋齐截番。”
虎魄这时眸光暗淡，模糊感到一丝心悸，他神采惨白，有着盗汗沁出，随即举目四望，发明四周雄师如同之前一样。
“醒来。”
周无忧眼睛里有着血丝，神情却格外悠然：“屠一国，到底只是收割一波能量，死人又岂能比得上活人的代价。”
“嗯？”
周无忧似笑非笑，缓缓拔出腰间剑器。
周无忧眸光一亮，倒不枉他这一场费极力量，固然诸侯联军并没有被他所灭，但跟着梦境幻象的发挥，毕竟是在潜认识里打上了一层烙印。
周无忧神情玩味，眼眸却有着冰冷：“你忘了国破家亡的仇恨吗？”
哗啦！
“我不是死了吗……”
一声缥缈仿佛远在天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我成全你。”
“别的，就是经此一役，大一统的过程便是加快了。”
贰心中有着筹算，就算是真正的屠城灭国，这个天下又有多少国供他灭？如果真的这般作为，倒是跟杀鸡取卵别无二致了。
周无忧的思惟极快，心中闪现出一副大棋盘，只见此时一角轰然塌落，随即一股含而不发的势便占有了起来，只是略显漂泊，尚未获得沉淀。
他跪地叩首，恭谨道：“求天人干休。”
“固然有些波折，但毕竟是无碍的。”
圈养起来使其成为生生不息的能量来源，才是霸道。
他微浅笑着，内心出现出一丝欣喜：“有了公孙道光的以身试法，灭情绝性这条路便可证伪，现在借助无数雄师生与死之间的心灵颠簸，从而真正勘破玄关，弥补认识完善，倒是可喜可贺。”
……
“是梦吗？”
……
一声穿云破空的高亢鸣叫响彻苍穹。
咔嚓！
“上卿，这……”
一层只要他能瞥见的光幕闪现而出：
剑眉入鬓的独孤上卿，此时神情迷惑，他摸了摸眼睛，发明安然无恙，只是内里模糊传来疼痛，仿佛真的被锋利的鸟喙啄了一下。
公孙道光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他描述干枯，灰败浑浊的眼眸中，此时有着顿悟圆润的光芒明灭而出。
“回禀天人。”
他思路如电，快速明灭，只是瞬息间就将通盘梳理清楚，此时身影埋没在高空鹰群当中，暴风卷动，衣袂猎猎作响，朝着北方极速飞去。
高高的天空中，一片乌云翻涌着朝着天涯飞去，凑得近了，能看到内里不竭鼓荡气流的羽翼，这是一个鹰群，内里有着一道身影在此中若隐若现。
“我已经对劲了。”
【体系当前能量储备：22790方】
“天人。”
公孙道光嘴唇翕动。
“这……”
跟着这番话说出，四周都传来惊呼，虎魄等人更是目露不成思议，感受这统统都有点超乎设想，只是公孙道光神情当真，不似作伪。
“能死在天人剑下，也算不枉此生。”
他微微一笑，神情如释重负。
“我平生不敢忘怀。”
没有被搏斗，也没有漫天鹰群啄食人肉留下枯骨的骇然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