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郭弘磊把人抱在怀里,放轻力道,皱着眉,手掌来回抚摩。

郭弘哲端坐上首,腰背挺直;门生近二十,春秋有大有小,高矮胖瘦,书囊各式百般,个个规端方矩,躬身作揖,与先生道别。

姜玉姝喜滋滋,摸索揉了揉鬃毛,赞道:“那里肥大了?明显挺健壮的。”

伉俪俩相视一笑,待踏进堂屋,姜玉姝公然倒了杯温水,郭弘磊一气饮尽,迷惑问:“我返来没瞥见三弟,听周延说,阿哲变成村里的先生了?”

“……对,掌上明珠。”姜玉姝忙点头。

郭弘磊莞尔,“当真对比我们骑返来的战马,你们就明白了,它不但肥大,更是太温驯,毫无烈性。”

“谁卖关子了?”郭弘磊一本端庄, “我这不正带你去看么?”

翠梅脸羞红,啐了一口,快步走远了。

郭弘磊也叹了口气,“但依我看,金饰和马驹,她更喜好马驹。”语毕,他大步流星回房,“我去看看她在做甚么。”

“无妨,那匹马驹非常温驯。”

“本来如此。”姜玉姝恍然大悟,感慨说:“没想到,竟然能得这么些礼品。”

“就是!”

少年文质彬彬,殷切叮咛:“中秋佳节期近,准你们歇两天,回家记得温书,不成松弛。”

“四个月了,如何还没显怀?”

夜间,东屋烛光摇摆。

“如何搬返来这么多蔬果?得吃到甚么时候啊?”

“在院子里, 你一看便知!”说话间,郭弘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神采奕奕, 英姿勃勃, 边走边承诺翠梅和小桃的问候。

少顷,一行人到达粗陋的私塾,恰逢散学,从窗口望出来,只见:

潘嬷嬷目送她走远,悄悄把郭弘磊扯到一边,皱着眉,不放心肠问:“公子真是的,送甚么礼品不好?竟然送了匹马,多伤害!”

“本来如此。门生家里懂礼数,晓得先生辛苦,才肯送节礼呐。”潘嬷嬷笑眯眯,号召家人把蔬果放进地窖。

郭弘磊奉告:“白银二百两,和那几捆皮子,是曹大人替郭家请的嘉奖,因为我们献出了姜苁膏,并热情收留伤兵。匣子里的药材,则是曹大人硬塞的,说是感激郭家救了他的儿子。”

“是。”周款接过银子,越受信赖,他越是恭谨勤奋,办事全面。

林勤接腔说:“我们很想常常返来,可惜北犰老是不诚恳,打得脱不开身。”

“不是。”郭弘磊摇点头,解释道:“按例得掏一小笔银子,我买的。”

潘嬷嬷喊不回人,目送郭弘磊背影远去,无可何如,感喟道:“唉,费事,劝不听。”

尾随的彭长荣见状,也伸手,意欲搀扶翠梅。

“来了来了!”林勤和彭氏兄弟靠近,同心合力,才把节礼搬回家。

姜玉姝笑眼弯弯,“没错!七月不是有几十个外村里正吗?我让他暂抢先生,把栽种新粮的经历教给里正,成果,他教着教着,趁便给村里孩子发蒙,垂垂成例,农闲每天教一个时候,讲授《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认认字。”

彭长兴和林勤勾肩搭背,哈哈大笑。

“嗳,大胆搀吧,我们不看就是了。”林勤笑嘻嘻,彭长兴打趣亲弟弟,“你俩订婚半年,迟则明春早则年底,尽快把婚事办了,免得长荣朝思暮想。”

彭长荣点头拥戴,“但给夫人骑,倒是刚好,稳妥。”

途中,姜玉姝轻声问:“前次你仓促回营,我来不及探听。不知曹大人是甚么来头?观曹家谢礼,代价不菲。”

“不必斟茶报歉。”郭弘磊目若朗星,严肃说:“只需记取,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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