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忧呢……为甚么要操纵无忧……他当时候还只是个孩子,为甚么要把他牵涉出去?!”东方婧双手握紧成拳,额上的青筋几近讳饰不住,突突直跳。
沈昭瑜接着冷嘲:“阿谁时候,如果本宫没有与公孙茜交好,如果真儿没有与无忧交好,只怕十多年前,本宫就会被陛下撵到吟枫苑去,跟一群得了失心疯的妃子住在一起,到死!到老!”
“你……”东方婧眸光一动,像是俄然间明白了甚么似的,盯紧了面前的沈昭瑜,“你一向妒忌着宸妃娘娘?”
“本宫让真儿靠近尉迟无忧,算得上是操纵么?呵……”沈昭瑜嘲笑,“你堂堂前太子妃,对你夫君的体味还真是少得不幸!”
东方婧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昭瑜打断:“为甚么还要妒忌她?!妒忌如何了?!女人本性就好妒!更何况,我们都是陛下的女人,除了要分陛下的爱,还要分这后宫的权势!同为女人,本宫跟公孙茜,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本宫莫非不该该妒忌么?!”
“你……当初,你是决计靠近宸妃娘娘的?”东方婧眉头一紧。对,她想起来,她固然年纪小,但模糊记得,最开端的时候,跟宸妃走得近的人并不是不起眼的瑜嫔!
“是!是本宫决计靠近她的!后宫是非之地,本来就是女人的疆场,我如许一个不得宠位份又不高的妃嫔,总该找一方庇护我!”沈昭瑜一脸理所当然,“这个天下上,是女人都会老的!陛下不爱本宫,本宫一旦大哥色衰,就会被他嫌弃!以是本宫要和公孙茜站在一起,和他最敬爱的女人站在一起!只要有公孙茜的庇护,这偌大的后宫,便能够有本宫的安身之地!”
“凭甚么宸妃的孩子平生下就立了太子,而本宫的真儿始终不得圣宠?!凭甚么?!”沈昭瑜蓦地拔高了声音,撕心裂肺地诘责,一刹时,脸孔狰狞到了极致!
“你想说甚么……”东方婧心头一跳。
“呵……呵呵……”沈昭瑜轻袅笑出声来,“换做是你,你会不妒忌么?!我比公孙茜更早入宫,对陛下十年如一日的至心,却抵不上她冲着陛下随便地一笑!她的儿子是理所当然的太子,我的儿子呢?甚么都不是!”
“本宫如何?!”沈昭瑜寂然笑出声来,一脸的冷酷,藏着这么多年的伪善面孔,俄然间就在东方婧面前扯破了,“本宫看着无忧长大,就应当将无忧推上皇位么?!真儿莫非不是本宫看着长大的?!”
沈昭瑜便接着说道:“当初公孙茜独宠后宫,引得德妃不满,三番四次在陛上面前教唆,陛下对尉迟无忧的出身狐疑重重,不让他以真脸孔示人,害得大师都觉得他丑恶非常。放眼全部大宁国,没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敢跟尉迟无忧交好。本宫将真儿推到他身边,才让他本来死水一样的童年,有了一丝活力。作为尉迟无忧的王妃,说到底,你还应当感激本宫,不是么?”
“你已经操纵了她,为甚么还要……”
东方婧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