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眉头一拧:“主子,乐嫔娘娘行事莽撞,怕是要透露了。万一沈贵妃对乐嫔娘娘脱手,宫里头又少了一个能够和沈贵妃相互制衡的人。”
……
她瞥了一眼信中所言,眉梢不由地微微挑起,眼角尽是笑意。
东方婧又接着道:“沈贵妃心机深沉,所谓鬼神之说,她绝对不会信赖。畴前,她能操纵宸妃娘娘托梦复宠,今时本日就不成能着了乐嫔的道儿。今晚秋蝉苑泡浴之事,很快就会传遍后宫。以我对沈贵妃的体味,她必然会借力打力,以此证明本身对良妃问心无愧!”
东方婧眯起眼眸笑了笑:“是给她做嫁衣。但是这件嫁衣重得很,她能不能穿上,就另说了!”
东方婧正在院子里头摘捡药草,冬梅俄然上前。
“能如何办?!”乐嫔拧紧了眉头,“钟离挽云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算准了本宫。眼下就算本宫想要独善其身,也不能了!只能应了钟离挽云,和她联手,把这出戏唱完!”
……
“冬梅,这秋蝉苑深处藏着的人还没露面呢!”东方婧剪掉了一根花枝,清波流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正让沈昭瑜忧心的事情,在前面呢!”
折腾了一个多时候,变更了外务府十多名内监,这玫瑰池的血水终究被抽干,又重新注满了热汤。
恭王府。
“那主子……我们……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呐?”秦嬷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傻丫头,我笑你杞人忧天。我既然让容大哥帮手递了动静,决然不会亲手将乐嫔奉上断头台……”东方婧眯着眼眸淡淡地笑。
绯烟仓促突入,走到二人身后,抬高了声音道:“娘娘,郡主,奴婢去了太病院,刘院判已经将池水变色的启事尽数奉告,此中触及一味中药白岩。奴婢刨根究底,查到长乐宫大宫女昨日支付了白岩。”
冬梅目光茫然:“主子的意义是?”
冬梅面色一沉:“主子,您如何还在笑呢?莫非要任凭沈贵妃一人坐大么?今时本日的沈贵妃,对恭王府早就存了贰心,一旦宁王得胜回京,沈贵妃必然会想尽统统体例,替他打扫停滞,将他推上帝位。届时我们恭王府和太子府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主子是……”
“那如何岂不是白搭心机?”冬梅眉头蹙起,“布了这么大的局,兜兜转转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岂不是白白给她沈贵妃做嫁衣了?”
“主子,收到容少爷的鱼腹藏书。”
“哦。”东方婧敛眉含笑。
东方婧微微一怔,放动手中的剪刀,从冬梅手中接过手札。
冬梅恍然。
沈昭瑜和公孙芸二人褪尽衣裳,泡浴此中。
“呵……乐嫔?”沈昭瑜嗤笑出声,“常日里头连说个话都不敢大声的人,公然生了皇子就不一样了,竟然把手伸到本宫的寝宫了!”
东方婧抬开端来,清眸流转:“乐嫔怯懦胆小,若不坐实了她暗害贵妃的罪名,她又如何能够情愿跟我一条心呢?我就是要将她逼入绝境,破釜沉舟!”
秋蝉苑。
冬梅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