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莺莺挑了挑眉。
“说老爷之以是宠嬖三夫人而不要蜜斯,是因为蜜斯的娘亲出自青楼,而蜜斯的身子一样不干不净――”
“我们当然不能平白无端地让她们母女欺负!”可儿咬牙,“从那里颠仆就应当从那里站起来!蜜斯恐怕还不晓得下人们都是如何群情的……”
“蜜斯,咱可不能一向任人宰割,好歹您也是辅国公的独生女儿,这如果传出去,辅国公的面子往哪儿摆?”可儿撺掇着,“现在钟离挽云归宁,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是啊!将近发霉了……”容莺莺苦笑,“本来我就是得了挽云姐姐的恩德,才气以卑贱的身份占到丞相夫人的位置,也该满足了!”
容莺莺面色乌青,苗条的指节抠在桌面上,长甲都堕入了木头当中。
“还能是谁说的,天然是挽云阁那边传过来的,这相府后院儿已经都传遍了,奴婢感觉刺耳,想要制止,可那些下人们底子没拿蜜斯您当一回事,奴婢禁止不了!”可儿跺了顿脚,“真是气死人了!”
“呵……呵呵……”容莺莺嘲笑出声,“就算是续弦,那也是挽云姐姐恩赐给我的。”
大好的韶华,竟然全都断送在这寥寂深闺。
“蜜斯!”可儿气得顿脚,“事到现在,你如何还帮着阿谁女人说话!”
“奴婢早就安排好了,为的就是给蜜斯出一口恶气。”可儿嘲笑,“她们轻视蜜斯的出世,那我们就送她们母女一个‘私德废弛’之名,叫她们今后都别想昂首做人!”
“甚么丞相夫人?!”可儿听了,气不过道,“内里的人都晓得,这丞相府真正的女仆人是三夫人,咱家蜜斯不过是接了容大夫人的班,成了老爷看不上眼的续弦!”
东方婧与世人酬酢一番,三夫人便拉着她进屋换衣裳去了。大宁国的端方,归宁之日,新娘子须得穿上母亲亲手添置的新衣,寄意娘家对她不离不弃。宗政扶苏则与钟离毅一道,去园子里品茶下棋去了。容莺莺等人也各自散了去。
“蜜斯放心,奴婢是以钟离挽云的名义聘请他过来一道看戏的,定不会漏了马脚。”
可儿又凑到容莺莺耳畔说了些甚么,容莺莺的神采立马就变了,“这,这……未免太冒险了。”
“他?”容莺莺咬了咬唇,似是想到了甚么。
莺莺阁。
“夏卿岚,夏大人。”
“何人?”容莺莺微微一怔。
“蜜斯!哎!”可儿赶紧上前,替她擦去衣袖上的茶渍,又拿了烫伤膏过来,感喟道,“老爷本来就宠嬖三夫人,这回恭王携钟离挽云归宁,老爷朝中又添羽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们这莺莺阁……都将近发霉了!”
容莺莺眉毛一皱。
“不瞒蜜斯,今晚家宴,奴婢擅自做主,聘请了一小我。”可儿眯起眼眸,眼底暴露凶光。
容莺莺望着窗外,失神打翻了手边滚烫的茶壶,右手刹时红肿了一片。
“事到现在,我还能如何?”容莺莺反问。
“谁说的?!”容莺莺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