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弹奏出那般战曲的女子,边幅尽然如此丑恶!”
更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她来!
“是。”宁帝出了声,尉迟墨不得不从。
“咳……”宁帝适时轻咳了一声,沧桑的声声响起,“墨儿,这女人虽是嫌犯,但她说得不错。你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能屈打成招。你细心问问,叫她心折口服。”
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恰是在七弟的婚礼之上,当众向他传达好感的人!恰是在普济寺之时,误导他并救走琉风的人!固然琉风终是难逃一死,但这个女人是敌是友尚未分清!
尉迟墨可不是傻子,纵使记不住浩繁王谢令媛的名字,但钟离挽云这一张“别具特性”的脸,他想忘都忘不掉!
满座群臣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目光中尽是阴冷肃杀之气,方才对她的佩服以及迷惑消逝殆尽,因着那张丑恶的脸,刹时转化为无边的气愤。他扬起手来,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朝着东方婧脸上号召去!
“必然是她!是她妒忌灵曦女人的仙颜,才对灵曦女人动手的!”
“好丑!”
东方婧俄然就站了起来,长臂俄然伸出来,力量固然不大,却找准穴位,稳稳架住尉迟墨的胳膊,目光森冷地问道:“太子殿下,你无凭无据,凭一个丫环一面之词,就要定臣女的罪么?!莫非一国太子,办起事来是如许莽撞打动不靠谱的么?!”
“你!”尉迟墨呵责出声!当着满朝文武面前,她不给他脸面,遵循他的本性,如有机遇,他恨不得一掌将她打死!
“我认得!我认得!那不是当初赐婚给七皇子殿下,送去冲喜的丫头么?!”
感慨和猜想来得太快,乃至于钟离毅都来不及禁止局势的生长!东方婧的出息,仿佛被钟离语嫣的一句讨情,全都毁了!
“不!殿下千万不要曲解,这件事同挽云mm无关!挽云mm绝对不成能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钟离语嫣快步上前,试图为东方婧讨情,谁知她手指一钩,状似不经意间勾到了东方婧的面纱,东方婧那张长着胎记、半面红疹的脸刹时就透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无忧惨死,前太子一脉被连根拔起,她被充入教坊之时,这个曾经发过誓,毫不让任何人伤她一根汗毛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她打倒在地!
“嘶――”
东方婧缓缓抬开端来,走到大殿中心,朝着尉迟墨跪了下去:“臣女挽云。”
尉迟墨刚要问话,地上衰弱不起的东方灵曦俄然撑着身子起来,咬着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指认:“墨哥哥,是她……必然是她害我!她的丫环,我……我但是熟谙的!我们两个都是超卓的琴师,琴艺本就只要一步之差,她定是怕我盖过她的风头,才命丫环,将……将我的古琴偷换!”
东方婧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等着他的诘责。
人,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儿里颠仆两次!
“是你!”
东方婧可不是没被他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