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倒是缓了缓,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道:“朕不惩戒静嫔,免得浑浊了你的名声,但是她也不能再留在宫中了,朕自会给她寻配人家,嫁个真男儿去。”
姜秀润听得内心一翻,因而便细细扣问了一番,只在田静儿走后堕入深思。
同花枝招展的田莹比拟,曹溪的打扮也略微粗糙了些,不过是净面梳头,随便插些头钗罢了。归正她是独守空闺,无人赏,何必来的涂脂抹粉,洗得叫民气烦?
听了曹溪的抱怨,她大要不动声色,只当没有闻声,但是内心却微微嘲笑,只想到:那些要这位女王有命返来才好……
因为是几年才得返回一次,车马步队甚是壮观,引得都城百姓纷繁前来相送,趁便开开眼界。
如此一来,火气顿消,倒是听得出来姜秀润的劝了。
姜秀润倒是也有些话要叮咛给她这多偏开的桃花,便叮咛人让她入凤鸣宫里一叙。
不过眼下便是要将那几个嫔先赏出去。当圣旨下达时,别人还好,田静儿是哭得不能自抑,非要再见皇后一眼不成。
田静当然明白姜秀润这一番的苦心,要晓得这几个被赏出去的宫人里,只要她独得了皇后的恩赏。
对于这等子闹剧,姜秀润也是哭笑不得,只能道:“陛下要如何措置本身的妃嫔,远不是我该插嘴的,但是你若因为我而惩戒静嫔,岂不是往我的身上脏污?我与她但是清明净白,并无其他的状况。”
只怕到时候,这位翻江倒海,闹得齐宫不甚清净的皇后,当是叫每天不该,呼地地无门了吧!
这么一来,姜秀润少不得要温软了态度,只说得了凤离梧这般的真丈夫,那里会理睬小女人,那小女人可有公狗的好腰子一类的。
只是这几个嫔,当初是以媵妾的身份过来的,比不得曹溪与田莹的财大气粗,也没有个甚么家私金饰。
这人间的事情,都是个阴差阳错,没想到她对田静儿的一时垂怜,却听得了这等子的肮脏诡计……
说到底,不过是个年纪还小的女人,一时想差了,也没有甚么。如果应为这般不痛不痒,被陛下那乱吃飞醋的给惩戒了,也有些过分严苛了?
凤离梧倒是不觉得意,在他的内心,只姜秀润一个是他的女人,不能忍她给他戴上半点绿叶,至于其他的女人,婚丧嫁娶倒是与他无关。
这不伦不类的话倒是熨帖了圣武天子的心,给他吃了颗大大的放心丸,感觉她的这番话倒是真的,固然她这几日老是阴阳不定,但是在床榻上,被他侍弄得痛快可做不得假。
她并非不知好歹的人,也能明白,为何那日圣武天子勃然大怒后,命人将她困住送入了冷宫里后,为何又不痛不痒地放了出来。大略也是姜秀润讨情的原因了。
这些日子姜秀润对他不冷不热,到真像是移情别恋了的模样,如果被个女人撬了墙角,大齐天子的脸可真是狠狠甩在了粪坑子里。
是以看着车队前行,曹溪忍不住开口抱怨,对田莹道:“待得这位女王返来的时候,也该是我们俩腾处所的时候了……”
只是她返回波国的线路,乃是凤离梧钦定,甚是周到,如果田静听到的是真的,又是如何保密出去的?
只可爱此生她们都为女子,若得来世,她的公子小姜是真正的英伟男儿,她必然要守在君侧,长伴毕生。
姜秀润念在要田静儿订交一场,倒是命人给她备下份过得去的嫁奁,也是但愿她嫁出去后,不要被婆家看清了才是。
当下命侍卫入夜时,去田静的宫苑里,将她捆起来扔进冷宫里,待得天明再作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