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杨易暗自翻了个白眼。京都那有那么好拿的,这也太悲观了,不说其他,就是面前这五万黑甲军就是个困难。这一波进犯虽伤了对方上百人,但对于五万人来讲,这一百多人实在微不敷道。再说了,仇敌吃了这个亏,必定有所防备,那会再直愣愣的冲到城墙下送命?他苦笑一声道:“简将军,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城门关上,不然的话,难保仇敌不再来次冲锋。”

说话的时候,他嘴角一勾,已有一丝笑意跃然脸上,可简飞扬眼却笑不出来,心头大是不安,暗道:“糟糕,刚才不遵号令,公爷这是要定罪了。”

简飞扬身上固然沾满了鲜血,但除了脸颊的擦伤外,竟没有其他伤痕。他却不领杨易的情,把眼一瞪道:“让开,这祸是我闯的,天然由我来揩屁股。”

城墙上,吴明一手扶着城垛,还是一动不动。杨易却不敢进城,仇敌就在身后,如果就这么冲出来的话,仇敌衔尾而至,城门便能够失守。落空城墙之利,己方虽有十几万人,但要面对全部武装的五万铁甲,怕仍有些不敷看。

他打马在城门处跑了两圈,还朝远方的敌军挥了挥手,极尽挑衅之能事,这才转头对杨易道:“我敢打赌,李源顿时要退兵了。”

一见他模样,简飞扬心头格登一声,暗叫不好,也顾不得吹牛,对世人告罪道:“各位,公爷找我有事,我先失陪了。”

陆汇传完话,拉转马头钻回了城门洞,简飞扬赶紧跟上去,和其并绺而行,涎着脸笑道:“陆队长,不知公爷找我,是甚么事?”

这东西就在城门十几里米外爆炸,“霹雷”之声不断于耳,到处都是横飞的残肢土石,惨叫声更是一向未曾停过。大地都似在震颤,硝烟满盈中,世人的坐骑也惊得暴跳起来,好不轻易才控住了马。此时硝烟散去,世人定睛一看,火线已被炸出一条断绝带,尸横各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冲在最前,正对着城门的前锋之敌被这轮进犯打得一片狼籍,伤亡定然过百。

仇敌已跟了上来,几万人的步队,黑压压的一片,冲锋起来气势惊人,直如排山倒海。两人说话间,最后一个残军从城门退了出来,敌方大队人马也衔尾而至。一见他们堵在门口,那还用多说,一个手持长柄大刀的敌将踢了踢马,大喝一声,带着十几个马队风驰电掣的直冲而来。

吴明的亲卫,只对他卖力,也只听他号令,说形象点,那就是天子近臣。简飞扬虽是一军主将,平时也不敢对他们摆谱。更何况,这个是亲卫头子,现在简飞扬心虚,想要密查点口风,天然要着力凑趣了。

杨易喊话的时候,那敌将已疾冲而至,简飞扬就在城门另一旁,赶紧催了催马,举枪就拦,但他力战甚久,早已脱力,这一刀固然挡住了,身子倒是一晃。那敌将先前不认得简飞扬,但他和李源打生打死,现在天然清楚其身份,一见有便宜可占,奸笑一声,手中大刀尽力抡起,在空中舞了个花,朝简飞扬兜头一刀砍去。

跟着他话音一落,一阵利啸在上方响起,城头箭流如雨,冲在前头的仇敌如割麦子普通倒下一片。

城门洞到城头,也就短短一截间隔,可他感觉老长老长,也不知如何到的城头。一到上面,下午温暖的暖风让他脑筋一清,简飞扬定了定神,四下打量起来。城外三里之地,人喧马嚣,几万黑甲军进收支出,仍在繁忙着,一个营地已初具范围,看他们的模样,大抵是筹办悠长围城了。城下还是硝烟满盈,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异化着血腥味在氛围中回荡。普通来讲,交兵两边都是各自收敛己方尸首,可刚才那波仇敌冲得太近,已到了城门洞口,黑甲军怕引发曲解,也不敢再来。左忧正批示着几十个民夫在打扫疆场,遇见黑甲军尸首,天然也得收敛。他耐久主管辎重,做这个也是驾轻就熟,更何况,收敛的也有黑甲军,做得更是当真。只是对他来讲,交兵两边都是袍泽战友,现在兵器相向,当是时也,心头定也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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