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帝国新立,南蛮皇升殿,迟疑满志,合座大臣跪伏于地,山呼万岁不止。但是一片喧闹中,帕卜里却龙颜大怒,一脚踢翻了身前御案。满朝文臣哗然,皆面面相觑不知何故。殿外兵士带刀入殿,只待新帝下旨,便要将分歧礼节者拖出去砍了,以示天威。殿前执笔吏照实记到:

帕卜里本来笑意吟吟,此时脸上笑意却一下淡了:“敢问元帅,御书房用作狎棋闲玩不当,那么何地为妥?”

“帝嘲笑对之:吼之如合座蛙叫,此起彼伏,卿等可识殿堂礼节否?”

看着帕卜里尽是遗憾的脸,陆丰不由拈子笑道:“陛下这几年棋力大进,臣对付起来,也颇觉吃力。刚才只是稍嫌暴躁,不然这盘棋,就是老臣为负了。”

帕卜里一拍脑袋,恼道:“瞧我这记性,如何又把这茬忘了。哎呀,多好的机遇啊,看来又得输了。”

这话虽说得文绉绉的,但不过乎指责希烈恶言诽谤,对其言行大为不满。陆丰大为感激,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谢陛下。”说完恭敬起家,拢袖垂立一旁,不再多言。

帕卜里呆了呆,他和希烈是打小的玩伴。但称帝以后,按照陆丰所请,事涉皇家严肃,两人早没了先前的随便。希烈这几年渐呈老态,军事都交予优露特在打理。如此一来,两人交集更少。他有些不确认隧道:“是希烈来了么?”

正玩得起兴,被人半途打搅,帕卜里大为不满。他把狼藉的棋子归拢了,对陆丰道:“丞相,我们接着来。”而后对内里大声道:“宣元帅出去。”

希烈张了张嘴正欲再说,帕卜里摆了摆手道:“元帅久不登门,今番来此,定不是来陪我闲谈的,不知所为何事?”

帕卜里明显另有些转不过弯,:“国师不是已经去了么?还要我们出兵做甚?”

两人君臣相协,并不是帕卜里有帝王胸怀,而是陆丰极擅追求。喜天子之所喜,厌天子之所厌,这是他为官的不二法门,也是东汉陆家耸峙朝廷多年不倒的首要启事。现在拿来对于南蛮天子,那更是游刃不足。目睹天子面现不愉,陆丰笑道:“以棋喻人,帝国在择贤上更应重视汲引后起之秀,淘汰老弱。陛下输之一棋,却得之真谛,也算一大幸事。”

“众臣惊惧,伏地称罪,问帝何故。”

“啪”的一声,帕卜里拈起一枚红兵,在九宫位置上又向前迈了一步.

帕卜里仍觉烦恼:“丞相说得甚是,过河之兵,已呈老势。老兵老兵,人老尚且如此,何况一子。此举尤如覆水不能收,是我鲁莽了。”

他这几年拉帮结派,渐成文臣魁首。人一多,诉求天然就多,和水陆大元帅冲突也多了起来。目睹机遇可贵,赶紧不失时机的给希烈上眼药。

所谓勤政事,远小人,那就别有所指了。一听希烈如此说,帕卜里不由自主,朝坐立难安的陆丰瞟去。一见他眼色,陆丰大惊失容,赶紧翻身跪倒在地,颤颤隧道:“陛下,老臣惶恐!”

...

帕卜里看了看昂但是立的希烈,再瞟了瞟跪伏于地的陆丰。眼中多了些莫名意味,他叹了口气道:“丞相国之栋梁,知书达礼,进退有据,帝国能入正轨,全赖丞相之助。有此大功,实乃帝国功臣,怎可听信浮名而妄自陋劣,以小人自居?别跪着了,起来吧。”

“兵四进一!将!”

阿谁内侍答道:“恰是元帅大人。”

“众臣赧然,伏地对曰:臣等惶恐,平生未离故乡,安知汉室宫闱内事。愿陛下旨择贤,以丞相之位待之,以做榜样。”

南蛮这几年与波斯,东汉颇多摩擦。几场硬仗下来,也算互有胜负。但战事告急,帕卜里每天窝在热内不敢稍动,还得提心吊胆,恐怕波斯冲破火线,杀到热内来。几番折腾下来,他早没了昔日大志。现在见波斯终究退兵,心头也舒了口气,那知希烈又要请战,不免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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