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半边脸红肿了来,嘴角也裂开了。娇红的宽袖铺展在地上像在烈火中振翅的胡蝶,美的动听心魄。他直视着她的斑斓,带令人惊骇的森然笑声:“不,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勾引我吗?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阿谁楚长庚对你到底有多钟情。如果让他晓得我占了你的身子,你猜他还会要你吗?”
如果她表示出惊骇、告饶、悔怨、惶恐的神情或能抵消贰心头的肝火,她越是这般大义凛然越是表示出她对楚长庚的存亡相许的密意。他大怒,劈脸给了她一巴掌:“你公然对他一往情深,对他言听计从,你爱他如此之深。为何还要来勾引我,你这个贱人。”
屋角的四盏灯灭了三盏,仅余的一盏暗黄烛灯照的四壁浑浊,搅得民气浮动。百合香从熏炉里缓缓腾起,在暗淡的灯光里满盈着靡曼的情欲。
“不。”青莼镇静地抓住他的衣衫低声道,“我没事,只是湿衣服穿在身上有所不适,你让府里的丫环送一套洁净衣服过来,我换上就好了。”
青莼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为了跟上少爷的脚步,他只得放下衣服,淌水跑到少爷前面,一起为其挡雨撑伞。
若要制敌还需反客为主。顾朝珉的经历技艺毕竟比她高上很多,若不是被她打了一个办法不及,他早就将她拿下了。因而他脑筋一转,用心侧身卖了个马脚,公然青莼便上了个大当。
他度量着她,用最为原始而没有半分技能的体例去啃吻着她。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也如一条灵蛇般顺着他的宽广的脊背上移钩住了他的肩膀,五指似獠牙般深深地捏住了他的肌肉当中。在她的右手即将抬起之前,她的双唇在他的口中低低地哭泣了一声,泪水淹没了她的眼睛,她痛哭地闭上了眼。
青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再也没法保持她的冷酷与傲慢。她转过甚来瞪着惊骇的眼睛尖叫道:“顾朝珉你无耻!要杀便杀,你休想如此热诚我!”
青莼飞起一脚踢在一人握刀的手腕上,那人一声惨叫,利刃当啷落地。另一人横刀劈来,她猫腰躲过,一头撞在他的小腹之上。那人痛声尖叫,双手捂肚。她大步往前,抬脚便要踢门。踢破手腕的保卫当场一滚,拾起落在地上尖刀,也来不及将其翻转过来,直接向她后背一递,刀柄重重地撞到她的背脊,她只觉后背一痛,顿时落空重心,向前扑去。
他扶着桌子轻喘了几声,扑灭了一盏烛灯,他借着烛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青莼,收回了连续串令人不寒而栗的嘲笑。身上的袍子已被刺地稀烂,他把外袍一撕重重地砸在她脸旁。她并不说话只是嫌弃地将脸移开。
“顾公子,请出去吧。”站在门口的顾朝珉听到屋浑家的号召,伸手推开了房门。
窗户以外雷声高文,闪电如利刃般劈向了院前的空位。
他低头看向本身的腰,目光却偶然间触到了她胸前的肌肤。他顿时感觉脑中热血上涌,脸颊炙烤地更加短长。他再次将头扭向一边,口中嗯嗯啊啊了一阵,心中纵有万语千言,只苦了口中难言。
她对着高脚几案上的镜子照了照,铜镜里的女人披头披发,面白如纸。她以手作梳将长发梳理划一,又照了照,还是不甚对劲。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刃匕首,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到手掌中,像涂胭脂似的把血均匀地抹在本身的嘴唇和脸上,在红色的津润下她的整张脸抖擞出了美艳的神采。她一变态态地对着镜子魅惑一笑,扯大了衣衿领口,脖子以下大片乌黑的肌肤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