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胭脂血洒相思豆(二)[第1页/共5页]

顾朝珉的眼睛却没有给她任何一点回应,死死地盯着她怀里的已经死去女子。他身边的侍卫率先反应过来,抽出尖刀一指,喝道:“站住,你是人是鬼?!”

在场世人里位阶最高,脾气暴躁的敬国公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大吼道:“如此混闹,成何体统!兀那丫头,你且下来。别的人都别乱动!”他一声吼,声若雄狮,浑不似年逾六十之人。

她随即轻视地冷哼道,随即指着楚义濂大声叫道:“我是楚义濂的女儿,并非你的女儿。你真的是我爹吗,还是我应当称你一声三叔伯呢?”

顾朝珉下认识地偏头遁藏着她涩哑变调的嘶吼,那一偏头便对上了一双熟谙的眼睛,即便那眼波变得懊悔交集,波澜澎湃,但他仍然从它表面的凶悍看到了它本来安好安闲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蒙受重创似得推开她,嘴中混乱地叫着:“你是,你是……”他像见鬼似得向后退去,前后脚步一乱便跌坐在了地上。

世人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本应发笑,可他脸上痛彻心扉和爱恨交集的惶惑神情却令人感觉不幸。

楚云汐见他反应,顿时悲从中来,双目涌泪,冲动地抚胸喘气道:“瞧你心虚的模样,你还不承认是殛毙我爹的凶手。我父亲廉洁有为,直峭深切,怎会作你这般的小人行动!”

几位上了年纪的初级官员更是不快,捏着胡子几次哼哼,他们早就对这位冷傲固执的后生心生不满,这等场合之下也不早早出来见礼,反而堂而皇之地躲在后堂,把一干道贺的朝廷中人晾在前厅,仅让一名低三下四的管家前来接待对付,如此目中无人,不懂情面油滑的风格让这些顾忌这贵妃和太子脸面的前辈敢怒不敢言。

那么如此首要的日子,她究竟去了那里呢?

楚义濂面色一变,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稳,死力否定道:“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妇!”遂转而对楚云漪喝道,“开口,谁答应你在此鼓噪,你小妹早死于十几年前的大火,骸骨无存了。你还不滚回家去,不准胡言乱语!”

临走之前他还当众叮嘱道:“崔主事,这罪妇你可看紧了,如果出了差池,明个面圣我纵是一死也难以分证明净了。”

敬国公再次摆手道:“慢着!为堵小人之口舌,此女还是不该私押在相府为好。”

中间被甩飞的杯子砸到脚的尚书左仆射阮自成,一贯坚信子不语怪力乱神,对这装神弄鬼的女子嗤之以鼻,厉声道:“你这疯妇自那边而来,大闹喜堂,实在无礼。顾将军该将其拿下,鞠问才是。这女人是否真是新娘,顾将军可否上前辨认,查明死因回报圣上与娘娘。这圣上赐喜,却无端出了性命,欺侮圣恩,凶手该当刮刑凌迟!”

敬国公得意一笑,笑意中很有对他死鸭子嘴硬的讽刺。

在世人非常的目光中,楚义濂轻松地保持着万年稳定的阴沉面孔,没有任何要解释或者粉饰的意义,理直气壮地喝道:“摆布将其拿下!”

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并非丞相一党的人,将楚云汐交给他也是防着楚义濂杀人灭口,莫循等人都同意此等措置之法。

或许是内心感化,前厅欢闹的客人却感觉这微弱的秋风更添婚宴的热烈。

她直起家来,朝着顾朝珉的方向,冷冷撇去一眼道:“新娘已至,莫要误了吉时,新郎快来施礼吧!”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场面更加混乱。

楚义濂讨厌地白了他一眼,不想跟这个总与他作对的刚强老头多费唇舌:“我自有分寸,不需对尔等多言!你这罪妇,竟敢拿剑抵挡,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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