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伯伯莫闻了，芳香由它而来。”
前堂外恭敬候着的乐工，歌伎，舞伎等美女眼睛纷繁放光，贪婪地谛视着长孙无忌手上的瓷瓶。
“嗯嗯，还不如直接叫香水。”
“咦？啥味道？好浓的花香味……月季？”
“李家娃子，此为何物？”长孙无忌捋须问道。
最后，四双迷惑的目光同时盯住内疚不已的李素。
“每月所产多少？”长孙无忌捋须，眼中闪动着精光。
“行，此物就叫香水了。”
…………
“…………”
孔颖达和魏徵的神情也非常心动，可惜他们一个是孔子的嫡派子孙，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廉洁忠切谏臣，做买卖这类事传出去对名声倒霉，只好强忍不舍作壁上观。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呆住了，对视半晌，很有默契地同时弯下腰咳嗽起来。
“李家娃子，此物……又是你造出来的？”长孙无忌和颜悦色问道。
“是，小子无聊戏作，长孙伯伯见笑了。”
长孙府上的宴会给李素一种很激烈的感受，那就是很讲究，酒食歌舞样样讲究，每一道菜，每一盏酒，每一支舞，和每一句话，都安排得妥妥铛铛，仿佛为了此次酒宴长孙府高低事前排练了很多次似的。
“建作坊不难，只是需求大量的花，每月约莫可产千百斤，如果花能多一些，产量还能够更高。”
好久以后，李素俄然清咳几声，神情内疚隧道：“二位伯伯，小子没说过要跟你们合股呀……你们吵来吵去意义安在？”
李素深沉地回道：“此物名曰香水，它另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和顺光阴’……”
当李素的第三支箭矢离壶口十万八千里远，反而不谨慎插到孔颖达的发髻上后，一屋子长辈乌青着脸。不约而同发起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
“如此风雅妙物，找程知节那老货，岂不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那老货接在手里怕是抬头就喝下去了，如许吧，香水由老夫与小娃子合股干了，建作坊我来，城内商店亦由我来，五五分帐便是。”褚遂良拂袖大声道。
魏徵也抽了抽鼻子，点点头：“不错，月季香味，你家歌舞伎身上的味道？”
李素面露难色，朝长孙无忌伸脱手道：“长孙伯伯，刚才小子不谨慎把塞子翻开了，此物长孙伯伯可否还给小子？小子散宴后还想拜访一下程伯伯……”
很好，看来老地痞常日里把他们恶心得不轻。
正在酸溜溜吟颂诗句的孔颖达。七八分醉意的褚遂良也闻到了味道，四人不约而同抽吸着鼻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循着味道直往李素桌案前而来。
如此有诗意的名字，为何一次两次就是用不出去呢？我也是大唐小才子来的。
褚遂良，魏徵，孔颖达等人却不感觉拘束，反而显得很高兴，仿佛如此讲究的酒宴才气让他们嗨起来，以是宴会氛围非常和谐，各自其乐陶陶。
见多了程家酒宴时大开大阖的路数，老地痞灌了几口酒就大喝“拿斧子来”，然后风卷残云般在院子里开练，练到汗流浃背，酒劲披发以后，回到堂内持续喝，喝多了持续练……
李素很痛快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往桌案上一放。
长孙无忌挑了挑眉，率先将瓷瓶握在手里。瓶口的木塞已揭开，一股浓烈的月季香味从瓶口幽幽而散，未多时，全部前堂都满盈着花香味。
李素插手长孙家的酒宴天然也不是为了吃喝，他也有本身的目标。
四只搜爆犬同时皱起了眉，一副被恶心到了的嫌弃神采，然后四人没再理睬李素，打量着瓷瓶，各自窃保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