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朝他竖起中指，是的。中指，归正这个期间的人也不晓得竖中指啥意义，在李世民看来，李素则在指着天，因而昂首往天上看去。
亲身扶起的是老臣名将，代表恭敬和亲热，对李素轻踹一脚，味道便不一样了，再连络李世民的语气，清楚已将李素当作了自家子侄对待，亲与疏的辨别就在于此了。
刚才的马屁够朴拙了吧？龙族嘛，天然会飞的，不但天子飞，从李渊到太子，百口都特么在天上飞……
“臣领旨。”
李素陪笑：“小子性喜玩闹，亦喜热烈，闲着没事乱请……”
李世民叹了口气，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曲江池，沉声道：“子正，朕这些年南征北战，治下偌大的国土，人多了，地广了，管理也更难了，帝王行事，身正言正，不成公允，门阀权贵，草芥百姓，在朕眼里都是子民，并无辨别，如此，朕每定夺一事，必能对得起天下人，对得起江山百姓，以是，朕行事只能倚法度和端方，纵是朕之所恶者，立了功绩，该赏必须赏，纵是朕之所喜者，犯了错误，该罚必须罚，子正，朕这么说，你明白么？”
帝王无情，天威莫测，这句话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
决计种植如此年青的臣子，为的是甚么？现在大唐名臣名将数不堪数，多李素一个未几，少李素一个很多，李素本领再大，治国平天下的事怕是还轮不到他。现在重点种植李素，莫非……陛下欲倚之以托孤重担，为下一代即位的帝王培养能臣干吏？
凉亭建在芙蓉池中心，四周环水，北面有条狭小的水榭直通亭内，此时落日已垂垂落山，夜幕即临，亭内有些暗中，早有寺人在亭子四角架起了宫灯。
我没肇事你不爽甚么？有病吧？
李世民眼睛眯了起来，阴沉隧道：“你料定朕不舍杀你吗？”
施礼过后，众臣回身拜别，李素眨眨眼，也像模像样行了一礼，非常低调地混在人群里筹算和大师一起走。
如此反过来推理一番，李素这步棋就说得通了，既然太子不是李承乾，换了另一名皇子上来，与李素天然没有冲突。重用李素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朝众臣的背影瞥了一眼。李世民的笑容有些狰狞。
游移了好久，李世民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陛下您在天上飞呀！”李素暴露委曲的神采：“臣哪有胆量打搅陛下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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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今太子李承乾与李素暮年反目，这是环球皆知的事，试问太子将来即位。怎会重用李素？不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反过来讲，李素又怎会甘心对太子尽忠？将来太子即位后，李素的第一反应恐怕是立马去官，携家小远遁避祸才是，陛下本日落下李素这颗棋子，底子是一步废棋，完整没有感化，但是再往深处遐想一番……
话呢，是好话，大抵是夸奖的意义，但是……这话为何听起来如此别扭加欠抽？
长孙无忌捋须浅笑，心中暗忖，李家……怕是要起来了，现在的李家有财力，有人脉，有圣眷，甚么都有，缺的只是一点世家门阀的秘闻，以及能够秉承李家爵位的先人，西州一战鼎定大唐西面战局，此功堪比开疆辟土，回到长安顿时封侯的圣旨，也很深切说了然李世民对李素的感激和倚重，那么将来的日子，陛下恐怕要重点种植李素，遐想到李素现在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