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赞美地看了他一眼：“你此次恍然大悟的神采没用错处所，甚善。本相常常埋没在表象之下，以是，看似吴王的怀疑最大，实际上他反而没有怀疑，判定谁的怀疑最大，无妨直接略过事情的过程，只看最后的成果，殿下试想，如果统统成年皇子全数离京，留在长安的皇子解除那些未成年的，那么，还剩下何人？”
李素净淡道：“疑团打成了活结，无妨换个角度去想，眼睛不能总盯在冯渡一小我身上，你往蜀王身上想想，虽说蜀王是个典范的纨绔皇子，可他上面另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呀……”
李素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若非投了个好胎，换在官方百姓家，也就只配跌跌撞撞活一辈子了。
李治皱眉：“魏征逝后，朝中清流无首，这个冯渡难不成欲借此事建立名誉，博取清名，成为朝堂上第二个魏征？”
李素一脸惊诧：“殿下何出此言？我在帮你破局啊……”
李治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李素眼里闪动着炽热的光芒：“犯一次错，不管是说错了话还是做错了事，一次罚一千贯，当然，作为你身边的谋士和辅臣，罚金自应交给我，一次又一次的罚下去，每犯一次错便双手把钱奉上，然后得一次经验，等罚到你倾家荡产时，你大抵能够被称为‘贤人’了，用那些铜臭阿堵物换你平生谨言慎行，实在是划算得紧，殿下感觉我的发起如何？”
“何谓奖惩制？”
李素的朴重令李治呆怔好久，接着泪流满面。
李素点头：“没错，我确切在帮你。”
李治惊奇地瞪大了眼：“蜀王？他……竟也成心东宫之位？”
李治瞠目结舌，半晌，叹了口气，幽幽道：“子正兄坑人捞钱的功力又精进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在你内心我究竟有多傻，感觉我会承诺如此荒诞的发起？”
李治呆住了，激烈的高兴令心脏狂跳起来，讷讷道：“我……离太子之位更近了？”
李素正色道：“财帛是好东西，君子爱财有何不对？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反响’，每次听到铜钱串在一起收回叮叮铛铛的声音，你莫非不感觉内心非常愉悦吗？”
李治：“…………”
“待到沉冤得雪那一天，你会收成父皇和朝臣的惭愧，更深的宠嬖，给世人留下荣辱不惊的成熟印象，以及不必分开长安，乃至……”李素停顿半晌，缓缓道：“乃至……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你父皇心中的天平会垂垂朝你倾斜，你，将不再是朝臣眼中阿谁小孩子，而是一名真正能与魏王划一争储的微弱敌手，这个收成你说大不大？”
被拆穿了险恶用心的李素却毫无难堪，只是绝望地叹了口气，喃喃道：“竟然没被骗，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难骗了，世道艰巨，民气不古，上哪儿去找个更蠢的……”
李治打动地看着他，深深道：“劳子正兄殚精竭虑为我策划，治之罪也，多谢你。”
“罚钱制这事儿你归去再考虑考虑，也许哪天脑筋抽风给我个欣喜呢……”李素仍不断念肠叮咛了一句，然后道：“接着说闲事，冯渡能够是吴王的人，也能够不是，但你说是吴王教唆他上疏，未免太没脑筋了，连你这类智商都能想到……算了，为了让你心平气和考虑考虑罚钱制的事，我用辞就略微客气点……以是，晋王殿下能想到的事，别人不成能想不到，包含陛下在内，你想想，冯渡和蜀王的干系，蜀王和吴王的干系，吴王会蠢到何种境地才会教唆冯渡上疏，暴露如此大的把柄让君臣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