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抢男人?

她拿一只小手托着腮,目光看着外头,只见申时已过,天气也垂垂暗淡下来,遂道:“看模样晚宴将始了。”说着,视野转向正嚓嚓嗑着瓜子儿的华珠,叮咛的口气:“方才长姊说的话,你可得记内心去。”

忖了忖正要说甚么,外头一个宫婢提步进了阁房,打起帘子恭谨福身,道,“二位娘子,皇后娘娘的寿宴快开端了,命奴婢领二位娘子去华璋殿。”

行行复行行,抬肩舆的内监是生手,走在石板路上并不颠簸。明珠坐在轿内想苦衷,模糊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还担忧华珠对瑞王不敬,而是本日她弄砸了父亲的打算,今晚太子正妃之位花落谁家,那就未可知了。

明珠顿时欲哭无泪,皱巴着一张小脸儿冲她挤眉弄眼:“我求姐姐别提了!本日之事满是不测,你觉得我想让他抱么?”她说这话时神情颇不满,嘟着小嘴,为了表白明净乃至冲口而出道:“拉着个脸跟我欠他钱似的,还摸我……”

思忖着,七妹掩口笑了两声,嘲弄道:“姐姐自古爱美女,二王天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背后一道嗓音清冷凛冽蓦地传来,腔调冷酷。她吓了大跳转头看,脸上顿时一副见了鬼的神采。

四女人过来扶明珠的手臂,压着声儿道,“腿不便当,下台阶能够么?”边说边往二十七高阶努了努嘴,面露难色,咕哝着:“七王殿下是大高个儿,身材又壮,我不是他,也抱不动你啊……”

两个女人微点头,明珠撑着桌子勉强起家,由华珠同一个婢子扶着出了西配殿。长公主理事殷勤妥当,念及赵家幺女伤了腿,特地命宫矫在外候着。宫婢上前打轿帘,两个女人哈腰出来,接着便听外头内监高呼:“往华璋殿——”

七女人愣愣的没回过神,稍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华珠的弦外之音,一双大眼睛顷刻瞪得圆溜溜,呆若木鸡道:“四姐姐,你恐怕曲解了……”

华珠满脸不耐地翻了个白眼,“长姊为母,兰珠念叨念叨也便罢了,你这小丫头电影还喋喋不休的,干甚么啊?”她翘着腿将瓜子壳儿往小篓里一扔,皱眉边扑手边道,“行了行了,从速给我闭嘴。又不是傻子,不顾忌二王,我自个儿的名声总得顾忌顾忌吧?”

明珠冷静扶额,还真是令人无从辩驳呢。

“别害臊嘛!”华珠挑眉,一副很懂她的模样,拍拍她的头欣喜道:“放心,七王美则美矣,不是我喜好的范例!姐是谁啊?能跟mm抢男人吗?”

明珠小脸一怔,被九宫鸟附了身似的,呆呆反复道:“7、七王?”

杜太医是宫中医正中的俊彦,一副膏药贴了半个时候,明珠脚踝处的疼痛已经减轻很多,不至于连地都沾不得了。

这几个字腔调轻浮又含混,她听了满脸错愕,脑筋里不自发地想起华珠口中的阿谁“男人”。颀长矗立的身躯,个子那样高,她的脑袋顶离他的胸口都差一截儿。她想起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想起那双苗条标致又极有力的手……

“对啊。”华珠笑得戏谑,食指狠狠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让你姐离人家远远儿的,本身反倒钻人家怀里去了,防着我?”

咦?这话是甚么意义?

华珠一副几欲作呕的模样,直看得明珠想发笑。四姐姐中意的一贯是风韵绰约的美人,她在心头回想了一番瑞王萧璟的尊容,当真说,五官样貌还是周正的,毕竟生在萧家,再次也次不到哪儿去。只可惜,自从四年前储君之争得胜,这位亲王便一蹶不振,一门心机都寄于酒色上头,硬是将一个堂堂美女人养作了个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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