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送风葫芦取悦皇上 练隐忍术笼络太监[第1页/共6页]

“冯公公,仆初为首辅,很多事考虑不周,太后与皇上处有何考虑,还望公公能预通声气。”

大内刻漏房报了酉时,张居正才分开云台。斯时落日西下,建极殿高高翘起的檐角挂着光辉的余晖。带路的牙牌寺人又带着张居正踏上通往会极门的长长的甬道。约莫走了一半,忽听得背后有人喊道:

“为何不见当事衙门上折子奏报此事?”

冯保嘿嘿一笑,有些不天然地说道:“老朽是想荐一小我。”

“空钟。”张居正答。

“这不就得了,”冯保一拍大腿,兴冲冲地说,“你还担忧你我会晤,会被人说闲话吗?要晓得,先帝遗言中,咱与内阁三大臣同受顾命。现在高胡子削籍,高仪病死,就剩下你我两人,为了皇上,为了免除太后的担忧,你我能不见面吗?”

张居正欲言又止。冯保的脸上又浮出刻毒的笑意,逼问道:“张先生,如果有人要嚼舌头,说太后如何如何的,你如何答复?”

“看来,太后与皇上本日召见,为的就是这事。”张居正内心头嘀咕了一句,便答道:“是有一些蜚言訾议,但无碍大局。”

“太后为天下母范,有深沉广博的爱子之情,却绝无一星半点干政之心。是以,臣冒昧建议,那些心胸鬼胎之人,不是操纵《女诫》来做文章吗,干脆,太后以本身名义,颁旨内经厂印行五千本《女诫》,赐给两京及天下各府州县衙门,看他们另有何话说。”

仅听声音,张居正就晓得是冯保,他回回身来,只见冯保正急仓促朝他走来。

“这有何难?当今皇上圣龄幼冲,太后作为母亲,有羁系的任务。”

这一问问到筋上,张居正最感毒手的就是此事,但他声色不露,以退为进答道:

朱翊钧脚一跺,那神采竟又成了一言九鼎的人间至尊。张居正并不“领旨”,而是适时调转话头,对李太后说:

因救了章大郎一条命,冯保稳稳落下了邱得用的情面,是以这会儿表情非常畅快,见李太后咨询定见,忙答道:

张居正明里是对冯保发言,暗里倒是说给李太后听的。他奇妙隧道出对章大郎的奖惩标准,看李太后作何反应。

张居正悠悠一笑说道:“待刑部勘查成果出来,如果仅系误伤,章大郎极刑没有,活罪难逃。”

冯保答:“部下的访单报来,也说是误伤。”

“这个,光说说不清楚,得树模。”张居正想了想,又说,“皇上身边不是有两个小内侍吗,让他们出宫,找两个妙手学一学,再归去教给皇上。”

“胡自皋,现在南京工部主事任上。”

“都城紫云轩印行一千本《女诫》,必定受人教唆。言官们人手一册如获珍宝,其表情不言自明……”

正在她摆布难堪不好表态时,张居正又说道:“太后,臣这几日与部院大臣扳谈时,曾留意问过他们,小时候除读书外,是否玩过风葫芦之类的玩具,几近统统被扣问之人,都答复说玩过。”

“对,风葫芦,风葫芦,”朱翊钧一拍小手,孔殷地问,“究竟如何玩?”

“是臣压下了。”

“皇上另有事交代哪。”

“章大郎打死王崧一事,如何措置?”

“些藐小事,何必轰动圣上。”

“臣让刑部勘查此事,成果尚未出来。”

目睹李太后对张居正的赞美已是溢于言表不加粉饰,冯保心中暗忖:“女人毕竟是女人。”便硬着头皮,插出去讲道:

已起了身的张居正,又坐了下来。冯保瞄了瞄窗外,俄然抬高声音说:“你晓得本日召见你,是谁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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