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悍妇人邀功反惹祸 王御史视察出蹊跷[第1页/共5页]

“我是新来的。”

夏婆咧嘴一笑,以一种见过大世面的口气说道:

“一进窑子街,咱就发明你小子不隧道,但没想到,你竟敢欺到老娘头上来。黑柱子,你们看着办吧。”

夏婆接过这块长三寸宽一寸被漆得红彤彤的木牌,她虽不识字,但认得这是“衙门人”凡是用的腰牌。便把木牌递给略识几个字的黑柱子。黑柱子就着头顶上灯笼的亮光,磕磕巴巴念叨:

“跪下!”

黑柱子又胡乱地帮白浪穿上裤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押着他,跟着夏婆,一起推搡着朝姑苏胡同走去。

“你想要咋样?”

“啊?”王篆又昂首看了夏婆一眼,这女人也正拿眼瞅他,眼神中藏着的那股子淫荡让王篆很不受用,他接着问,“你方才在院子嚷甚么?”

也不等夏婆答复,早有两个兵器上前把她架住,连拖带拽带进廨厅。

伴同王篆前来的卖力崇文门一带巡警铺的一名姓张的把总吼了一句,唬得夏婆双腿一抖,身子顺势跪了下去。

“大爷,这枣妮儿值吧?”

刚喊完,夏婆这才发明院子里不对劲,常日里空荡荡的院子,现在歇了一乘八人大轿,沿着墙根,另有一二十匹马。从院门到公廨门十几步路,站了两队兵器。廊沿下还一溜站了八个兵士,每人手擎一盏写有“巡城御史”的明白纱灯笼,把个院子晖映得如同白天。夏婆一看这架式,晓得有大人物光临,仓猝伸手掩嘴,一扭腰要退出去。正在这时,公堂里传来一声厉喝:

“如何啦?”

王篆把那面腰牌翻过来倒畴昔看了几遍,眼角的余光却一向谛视着蒋二旺。只见这位档头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篆阴阴地一笑,俄然大喝一声:

“这一带流民多,窑子街就赚他们的钱。”

“好吧,那就先记在账上,转头给。”白浪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立时就有几个兵士回声上来,慌得夏婆叩首如捣蒜,要求道:“大老爷,打不得打不得,老身说的是实话,这骚,啊不,这冒充巡卒的家伙,已被老身捆来了。”

“这位夏婆拐卖良家妇女。”

“夏——荷女。”她本想说夏婆,一想不对劲,便改口说了个她本身都感觉陌生的名字。

“是。”王大臣瑟缩地看了蒋二旺一眼。

听得夏婆领着黑柱子唧唧喳喳走远,院子里又复归于安静。王篆喊了一声:“张把总。”

王篆至此已全都明白了其中蹊跷,但他彻夜里没故意机审理此事,便叮咛把王大臣押下去收监严加看管。

这廨厅原也是夏婆熟谙的,在此坐堂问政的蒋二旺是她多年的相好。只是眼下正堂的台案背面,坐着的是一个她不熟谙的大官,而常日坐在这个位子上威风八面的蒋二旺,现在却像一只发了瘟的鸡,蔫头耷脑地站在台案左下角梁柱前。

黑柱子领命做了,白浪暴露了白生生的屁股。黑柱子又把他掀翻过来,白浪两胯间的那根东西,像一条地蚕耷拉着,景象委实狼狈。

五城兵马司崇文门内姑苏胡同巡警铺

夏婆身子忽闪忽闪的,两只耳朵上戴着的镶金大耳环摇摆晃让民气烦,本没个好表情的白浪内心头连续骂了几声“母狗,母夜叉”,才讪讪地说:

“没上手?”

王篆又扭头盯着蒋二旺,嘲笑一声说:“蒋二旺,你玩的这些猫腻,本官暂不究查。明日从你这里到昭宁寺一带的治安,若出半点不对,本官扒了你的皮。”

因为事前未打号召,当王篆的大轿俄然停进了姑苏胡同巡警铺大院,该铺的管事档头蒋二旺还在劈面的一家小酒坊里猜拳喝酒。铺院门口黑黢黢的,连灯笼也未曾点亮。进得屋来,只见两个值班的兵卒对坐,抱着胯子闲谈,余下兵士倒是一个也未曾瞥见,王篆顿时大发雷霆。他让值班兵士把蒋二旺找来,劈脸盖脸一顿臭骂。号令他当即派人把全铺二十名兵卒尽快找返来。遭此一吓,蒋二旺的酒醒了一大半,他跳进跳出,差未几畴昔了半个时候,兵卒才找返来一大半。一向踞坐在堂的王篆余怒未消,把个蒋二旺足足骂了半个时候,正在这不成开交之时,恰好夏婆不识好歹地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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