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气咻咻皇上下严旨 怒冲冲首辅斥词臣[第1页/共8页]

“三天前,也就是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与赵用贤二人上本的头天早晨,艾穆与沈思孝应吴中行之邀,曾去灯市口的天香楼宴聚。一共去了七小我,除开上述四位,另有翰林院的赵志皋、张位、习孔教三人。他们名曰宴集,实际上就是替张瀚鸣不平,并筹议如何上本,反对皇上慰留首辅张先生。”

“自张先生夺情,翰林院带头谤议的时候,老奴就密令东厂番役,暗中侦伺他们的行迹。”

“不消了,”朱翊钧定夺地答复,“母后已明白表态,对这些犯上反叛之人,一概严惩。”

“既弹出来,就不能算投中嘛。”朱翊钧跷着二郎腿,对劲地说,“你想骗朕的赏钱,没门儿。”

朱翊钧脸一沉,说道:“还是着锦衣卫把这二人拿下。”

“老奴说过,艾穆是个名流,动他有点投鼠忌器。再加上刑部堂官王之诰也包庇他。”

“王之诰为人清正,但有些迂阔,好认个死理儿,以是并不能做到与首辅和衷共济。”

现在,张居正看这最新的一份访单,有二十多页纸,内容几近清一色都是京师各衙门官员在夺情事件中的言语行动。张居正细细读来,不放过此中任何一则动静。此中有多条触及艾穆,并全文登载了他在天香楼上写的那一阕《金缕曲》。此前,他已读过了艾穆的那篇《谏止居正夺情疏》,对于艾穆的笔墨才调,他从内心由衷地赏识,但同时他又收回了“芝兰当途,不得不除”的感慨。现在再读这阕《金缕曲》,他对这位湘中才子已是深深讨厌,在心中讥道:“匡扶社稷,方为大丈夫。这话不假,但究竟是谁在匡扶社稷呢,是你还是我?”想着想着,他也情不自禁地提起笔来,依这《金缕曲》的词牌,挥写心中的哀婉、气愤与沉痛:

“快去把他追返来。”

一天秋气烈,问孤雁,拍云而去,关山几叠?忍看圣贤皆孤单,谁醉长安风月。寒夜里,故园萧瑟。料当老父魂飘日,江浦上,一霎枫林黑。肝肠断,星明灭。

“是。”

“依老奴看,是这么个理儿。”

“艾穆与沈思孝这二人更坏。”

门子一惊,再不敢怠慢,飞也似的朝胡同口跑去了。张居正一向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背影消逝,俄然认识到站在门口不当,复又怏怏地蹙回书房。

“如此甚好,”朱翊钧点点头,忽又感觉还是冯保忠苦衷主诚笃可靠,便忘怀了心头的不快,持续问道,“东厂的密探,还侦伺到甚么?”

孙海晓得本身说错了话,赶紧伸手掌本身的嘴巴,一面打,一面骂道:

“扬州有五塘,一曰陈公塘,延袤八十余里,置自汉陈登;一曰句城塘,六十里,置自唐李袭誉;一曰小新塘,一百一十里;一曰上雷塘、下雷塘,各九十里,皆创自先朝。千余年停蓄天长、六合、灵、虹、寿、泗五百余里之水脉,水溢则蓄于塘,而诸湖不至众多,水涸则启塘闸以济运河。

若能守制,何必夺情。

“唁,甚么状元郎,”朱翊钧瞪了孙海一眼,“三年一次会试,那状元郎还得由朕钦点呢!”

贱妾无缘来泣血,

客用伸手拿过银子,正要退下,俄然听得有人尖叫一声“且慢”,唬得世人转头一看,倒是冯保,不知他何时悄没声儿地走了出去。

冯保瞧着朱翊钧涨红的脸,趁机撺掇道:“这两人的环境,老奴略知一二。”

“好吧好吧,”朱翊钧有些不耐烦,鼻孔哼了一声,说道,“刚才那句戏言,算朕没有说。”

“那你当即替朕传旨下去,让文武百官修省。”朱翊钧固然到处装出大人的模样,但这时仍不免暴露孩子的惊骇,“妖星侵犯帝座,这妖星来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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