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夫公然是风趣之人,不怪父王亲睐于你,宇桓也甚是喜好,只是不知宗大夫前来所谓何事?”
九歌闻言固然心中骇怪,但碍于身份却不好再问,只得故作了然道:“本来如此,没想到公主竟有如此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
宗郢跟在身后走了一段便跳至九歌身边:“那家伙对你不错哟。”
宇桓闻言忍不住看向九歌:“我从未将你视作奴婢,你待我三姐如此亲热,又何故对我如此冷淡?”
“微臣宗郢见过公子。”
“本来是宗大夫。”宇桓不觉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当初刑房一别,不想竟会在宫中再见,并且还一跃而成了父王的指定太医,可见宗大夫医术了得啊。”
宗郢闻言一愣,转而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嘴巴还挺短长,我很猎奇,你和墨尘那小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么?”
九歌不觉发笑道:“墨尘有你说的那般可骇么?”
宇桓似有些游移,转而方靠近九歌道:“那是因为练云的母亲,是她禁止了一场动乱,将死伤降到了最低。”
九歌忍不住看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仿佛也没那么高耸。倒是宇桓,刹时笑了起来:
“瞧你这般,父王应当没有难堪你吧?”
九歌悄稍稍退开一步,心中却甚是纠结,这个题目实在过分含混不清,而他又是昭国公子,答是答非仿佛都于己倒霉,正难堪着,太医宗郢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上前一步对着宇桓便施礼道:
“世子妃?”九歌不觉一笑:“宗大夫高看了,九歌戋戋一奴婢,没那么多设法。”
九歌停下见礼道:
“没有,他只给了我三个字,找九歌,言简意赅,一句废话都没有。”
宗郢呵呵一笑:“一半一半吧,看患者何所求了,要不,我帮你算一卦,看你能不能当上世子妃。”
“不然呢?”宗郢说着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和你又不熟,大热天的来你这鬼处所,我闲的慌么。”
九歌看一眼宇桓:“奴婢传闻,公主的生父恰是当年企图谋反的公子小何?”
“公子放心,微臣定不负所托。”说着回身朝九歌挤了挤眼睛,九歌一怔,忙对着宇桓见礼道:
“你没设法,不表示别人没设法呀。”宗郢说着笑看向九歌:“我瞧着那六公子对你体贴备至,而他又是王后的嫡子,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这位六公子很有能够便是下一任昭王,如此好的机遇放在面前,是小我都会想要尝试一下,你不动心?”
“可骇?”宗郢看向九歌:“他何止可骇,的确是令人发指,说吧,你要我帮你甚么?”
“九歌。”宇桓远远的瞥见九歌,忙过来道:“这个时候你如何在这儿?父王呢?”
“哦,方才去了公主殿中复诊,眼下只是路过此地罢了。”宗郢说着看一眼九歌:“我瞧女人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是否需求宗某帮女人瞧一瞧?”
九歌不觉被宇桓的话给逗乐了,微微点头道:“人不成貌相,六公子严峻了。”
“看来宗大夫不但会算命,还会阐发朝政呢,我看宗大夫倒不如转入宦途,万一哪天混个丞相之类的,那可比你一个小小太医强多了。”
九歌有些难堪地点头称是,宗郢却在一边添油加醋道:“公子所言甚是,为医者最不喜病人讳疾忌医,如果迟误了救治良机,结果不堪假想。”
宇桓似是一喜,不觉上前一步道:“如此说来,你是因为惊骇落人丁舌才对我故作冷酷,并非至心冷淡于我?”
“问他?”宗郢忙做出一副夸大的神采:“我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好轻易混了个太医铛铛,我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