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井然有序的西秦虎帐地现在已是一片混乱。
仅剩的八万西秦军一如平常,涓滴没有遭到阳城战乱的影响。
祁烬一手揽着左倾颜,一手拽着缰绳,两人一马,在空旷无人的阳城长街尽情纵马。
左倾颜后脑勺靠在他胸膛上轻问,“你也感觉,我的打算能胜利,对吧?”
他们在人群中穿越,每一次比武,都带走西秦军的生命。
来人的数量虽未几,但每一人的眼中都闪动着嗜血的寒光,仿佛从九幽之地而来的死神使者。
他们慌乱中试图构造反击,但那些马队却如同鬼怪般矫捷,脱手极其狠辣。
抬眼,顾千殇的目光重新落到密林之上,“派人去一趟西郊,把剩下的八万人马,都带到天禹山来。”
营地里,西秦军如钢铁大水般整齐布阵,练习之声震天动地,如同雷霆滚滚,气势澎湃。
虽只是粗浅的入门,破解不了高深的阵法,但起码能让他及时发觉到伤害。
“传闻当初冯越就是在这座密林里,绞杀了太子和武义侯及其他党,说不定陈中岳熟谙这里的地形,要不还是让他过来一趟?”
有他这话,左倾颜莫名心安。
营地中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她抿了抿唇道,“之前,大嫂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到时候她会尽量想体例,就算不能让西南驻军赢下这场战,也会让他们拖久一点,直到安凌军拿下顾千殇为止。”
大雨中,只见一群身着西南驻礼服饰的兵士如鬼怪般呈现在西秦军视野中。
“趁机将西南驻军拖下水,确切是个好主张。”
闻言,顾千殇不觉得意,暴露嗜血的笑容,“等朕逮住左家兄妹,处以极刑,不怕她不乖乖回到朕身边。”
“西南驻军竟然藏着这么一支精锐!”
“那十万东南驻军呢?”
顾千殇点头,“柳园晓得朕太多奥妙,不能留,就跟陈中岳一起措置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戳归去,就被他揽着飞掠城楼而下,两人同落在一匹战顿时。
统领心领神会,“那我们对外就说,是陈中岳杀的,归正他们两个老是互看不扎眼江肆不会思疑。”
“先将密林围起来。”
少时救了顾千殇的和尚,在闲暇时教过他几日的五行阵法。
闻言,身着西南驻军统领服饰的人掀起眼皮,看向被乌云层层掩蔽的东郊。
只怕他们不来。
“沈统领,他们追来了!”一个兵士凛声禀报。
他们手中的长剑在曜日下闪动着寒芒,每一次挥动,皆是鲜血飞溅。
阳城西郊。
刘统领呸一声,“人家都骑到我们脖子上撒尿了,你能忍,你留下!”
“但是,我们无令私行离营……”
“嗯。”如此凶恶的一日,天然要穿。
“不。”顾千殇想起在城楼上陈中岳那不甘的眼神。
顾千殇把玩着银弩,“阿谁江肆有勇无谋,但在军中另有些声望,能够先让他带着,再找个智囊哄着他。”
俄然,一阵短促的惨叫声突破了本来的安静,仿佛帐外的暴风骤雨般囊括而来。
但是,在这安静的氛围中,一股非常的气味悄悄满盈。
“不过,大嫂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式微到顾千殇手里,现在,也不晓得天禹山那边如何样了……”
祁烬将她揽紧了些,适时安抚,“别怕,你大嫂长年在军中,在疆场上想必也是游刃不足。”
一阵七嘴八舌的会商后,西秦八万后备军浩浩大荡从西郊营地解缆。
又有一人发起道,“传闻陛下带着两万人亲去东郊平乱,现在看来,西南驻军也跟安凌军一起反了,我们追击敌军,恰好去东郊,助陛下一臂之力!”
西秦军的几位统领处于震惊当中,忍不住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