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缓缓拿起一个摆着笑容的桂花糕,眼泪无声滑落,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谁料,唐延身边俄然冒出一个有婚约的叶家表妹,叶老太君又将这事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她就是想截胡也晚了,更何况,念初又心心念念着烬王。

幸亏,唐延是个知恩图报的。就是不与秦家攀亲,也还念着秦家的提携之恩。

“看来这两年,你对他的关照总算没有白搭。”

只是,颜颜拿着糕点进宫,莫非是想讨祁烬母妃的欢心不成,被退了返来?

……

闻言,秦征反倒沉了眼,“唐延昨日救驾有功,被皇上亲封为车骑将军,本日皇上称病没有早朝,却唯独见了唐延。”

现在,他连睹物思人,也难以如愿了。

“很难吃对不对,我猜也是,定国侯府的厨子仿得再好,无形无魂,也是做不出青儿的味道。”

“霞姨,你如何了?”云溪俄然一声惊呼。

“本来是闵月做的,我还想着定国侯府谁能做出如许类似的糕点。”左成贺发笑摆摆手,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你拿去吧。”

“夫君,眼下我们与皇上干系严峻,唐延向来尊你敬你,对我们念初也非常照顾,他得了皇上青睐,对我们来讲是功德啊。”

当时的北境,统统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就算叶轻与他有些私家恩仇,也抵不过他皇子的威势。

“这、这是哪来的……?”

秦征叹道,“还是我们念初本事,这么快就将你救出来了,可惜,一入宫门,我们想再见她一面,比见怡儿还难。”

但是朝臣们没能比及天子。

烬王的运营,莫非是想借这乱世提早入主东宫,亦或是,直接坐上那张龙椅?

自从烬王选妃宴后,她就一向想将念初嫁给唐延为妻。

他从速派人将其接回。

可若只是为了嫁祸北戎人,粉碎媾和,祁烬底子没需求安排第二次刺杀,以狗天子多疑的脾气,一次足以。

左成贺苗条的手指托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总感觉,在这场博弈中,他仿佛一向忽视了甚么……

她出世高门,从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

昨日连番遇刺所受的惊吓,终究成为压断天子身材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她的欣喜相较,秦征却面沉如水。

眼下,兵部出了两个身兼两重身份的官员,大师纷繁猜想,皇上接下来是要侧重拉拢朝中一干武将,以备随时迎战西秦。

衡王,烬王,钟赟之和秦征等一世人皆被拦在外殿,连殷岐也没能被允准进殿探视。

那些刺客手里拿的,也都是当初兰提沁儿带去虞城三地那帮北戎禁军独占的弯刀。

“我没受甚么苦,夫君别担忧。”

“嗯……闵月那蹄子的技术确切糟透了,做出来的东西很像,味道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莫非从当时,他就已经布下本日之局?

这第二场刺杀,到底有何目标?

秦征倒是沉默不语。

当天中午,唐延以兵部侍郎的身份,被破格赐封从三品的车骑将军,固然只比正三品的兵部尚书秦征低一级。

左成贺回过神,就见朝霞盯着那一食盒桂花糕满面震惊。

连夙来冷傲的云溪,脸上也充满难以置信。

他刚刚才想起,当初在北境,祁烬的人攻击县令府,佯装刺杀兰提真穆时用的就是这般伎俩。

自昨夜开端,他开端恶梦连连,高烧不退,一病不起,等候早朝的朝臣皆被喜新劝散,朝中众臣,天子独独召见了唐延。

方才,他假扮成内侍回到乾政殿,本欲行刺,却见到一群练习有素的刺客直奔天子而去,那帮人的行动体例,莫名地似曾了解。

秦夫人目露忧色,“看来是唐延借着功绩和皇上的宠任,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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