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捷报中不是还说,叶轻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说他与左倾颜有口头婚约,并且在左倾颜遇险的时候,更是以身犯险,差点死在兰提真穆手中。
“臣觉得,如此集贤德才干于一身的女子,足以登入皇室族谱,堪为烬王良配!”
他双腿发软,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干脆跪在殿间,颤抖着将早已筹办好的说话哭喊出来,“烬王殿下正与北戎国师商谈两国媾和之事,那北戎国师非说他只愿与烬王详谈,叶大将军好几次想要接办,都被北戎国师当场驳了面子,气得不轻,便再也不管了。
现在卞云关战事胶着,烬王若趁机占有北境自主为王,偏安一隅,对东陵来讲无疑是一种丧失,一旦西秦和齐王分出了胜负,东陵势需求马上参战,才气趁虚而入,篡夺战果。
“衡王你说甚么屁话!”武义侯顿时暴跳如雷。
“待烬王殿下领着黑甲卫和染疫边军以少胜多,杀得兰提史成的嫡派亲军几近全军淹没时,黑袍国师和兰提真穆才带着五万精兵姗姗来迟,终究攻破边城,与烬王殿下和他部下不到一万的边军和黑甲卫,在嘉北关决一死战。”
祁烬接到了急召回京的旨意却迟迟没有解缆,清楚就是抗旨不遵,涓滴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底。
被派去北境传旨的公公一起快马回京,腿根处被马鞍磨得血肉恍惚,这会儿一进宫又碰上天子雷霆之怒。
以皇子之身奔赴染疫灾区,又亲率边军死死守住了嘉北关,硬是没让北戎人的铁蹄前行半步!
祁衡刹时面如土色,满脸不甘地站到一旁。
思及此,殷岐当即拱手道,“烬王摈除北戎,死守嘉北关有功于社稷,臣也觉得,当赏!”
殷岐深知天子的顾虑,本来他也不想让祁烬安然回京。
祁衡见秦征也附议,心中有些烦躁。
该不会,是那小我吧?
“烬王功在社稷,请皇高低旨封赏!”
叶轻此人二十年来深藏不露,一入北境便领着神策军大展拳脚,如果叫贰心抱恨怼,怕是要与皇室离心。
“那人带着墨色面具,满身裹着黑袍。传闻此次北境瘟疫,就是他和兰提真穆联手设想的诡计。他们趁着北境边军染疫,士气不振,鼓动三王子兰提史成率军来袭。”
这时,秦征身后,身着紫色官袍的年青男人俄然出列,“皇上,臣有一疑虑。”
明显,天子也是预感了这一点,才急着派人前去北境下诏。没想到,祁烬竟然抗旨不遵,莫非真是生了妄念?
祁衡所虑也不无事理。
“传闻叶大将军与左家早有口头婚约,且叶大将军在两军阵前,对左大蜜斯至死不渝,不吝以身犯险,如果父皇赐婚烬王,怕是要寒了叶大将军的心啊。这万一叶大将军是以心生怨念,那该如何是好!”
“据臣所知,烬王殿下一向对左家大蜜斯非常上心,为求皇上赐婚不吝违逆君父,还挨过皇上的板子。”
这般想着,祁衡没有理睬秦征的猖獗表示,拱手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当。”
虽说左兆桁现下已经没有兵权,定国侯府无足轻重,祁烬与左家攀亲,对他来讲无益有害,但是,他就是见不得祁烬如愿以偿。
“祁衡!!”天子端倪一沉。
请旨的朗朗之声总算将天子的神态拉了返来。
“甚么北戎国师,他到底是甚么人?!”一提到那四个字,他就忍不住心跳如擂。
天子死死压着眼底的怒意,看向殷岐,“殷尚书,你也感觉烬王所为理应封赏?”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听得传旨寺人所言,多是胸中凛然。
他忍不住扬声怒喝,“我叶家满门忠烈,叶家男儿为戍守北境死伤无数,又岂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对皇室生怨,对皇上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