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载沉载浮的海 (十九)[第1页/共3页]

之慎被扔在地上,这一屁股蹲儿摔的实在狠,疼的他出了一身汗。等这口气缓过来,顿觉酒都醒了大半,干脆坐在地上歇歇。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陶骧还在。陶骧靠着廊柱,正安闲的抽烟,见之慎昂首,才伸手过来。之慎握了他的手,摇摆着站起来,拍着长衫。

“可贵她耐烦听旧戏。”远遥说。

见他们看向他,陶骧举杯。

乐队吹奏着欢畅的乐曲,来宾浩繁,却都只聚在一处谈笑,端着香槟酒的礼服仆人穿越其间,惜阴厅里溢满着香槟酒的气味,另有沉沉的木香,那是几百年的惜阴厅大殿里全木布局的味道,混起来,让人在换了种不由得垂垂沉下心去……陶骧被远遥拉着,穿过人群往东殿走,那边有个索雁临和得空姐妹的歇息区。专门辟出来的一小块空位上,安排着一圈沙发。索雁临坐在当中的位置上,正同几位密斯在轻声扳谈,见到他们过来,浅笑。

碧全笑问:“你小子借酒装疯,踩你新姐夫,嗯?”

陶骧伸手,索雁临悄悄的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持重的走下舞池。

之慎摆布一看,孔远遒和金碧满是一色的白燕尾服,讲求的款式,邃密的做工,挺括的面料,再加上两人的翩翩风采、漂亮面庞,真是标致至极!

之慎一看不好,唷了一声,说:“瞧姐夫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

【第六章・完】

“我是同时碰到你们两位的,在威尔斯利,你应记得。”陶骧说。

索雁临歪了下头,看他。

“你不敢?”孔远遒笑着斜了一眼在中间瞧热烈的陶骧,指着他对之慎:“睁眼瞧清楚了,我们可不由着你欺负,由着你欺负的在那儿呢――转头你如何欺负他都成,今儿早晨却不能让你小子猖獗。”

之慎笑着说:“聘请她,不能跳舞的,一起听戏才是。”

“有话无妨直说。”陶骧说。他听出索雁临打趣话里有些别的意义。珍妮同她是熟悉的。她却不至于因为珍妮干与他甚么。

陶骧没有接话。

先不承诺远遥,跟着走出来。

孔远遒听了这话,看了金碧全一眼。碧全会心。两人过来,一左一右的夹了之慎的胳膊。

“咦,莫非姐姐是不听旧戏的?真是。我们也好久没见慧安了,如果来了必然要见一见的。”远达见之慎虽是笑着,言语间却些不对了,远遥更是变了神采,忙说:“姐姐不是嚷着要跳舞吗?去跳舞吧――你的跳舞票据上都列了多少名字了?”

陶骧今晚穿的是银灰色的燕尾号衣,极贴合的剪裁让他显得身姿矗立。

脚后跟一磕,他对之忱点头请安。

“是,三哥甚么都好,谁能比的上三哥呢?”远遥促狭的做了个鬼脸儿。她穿了桃色的裙子,脸上也红扑扑的,水蜜桃似的都雅。

这一支舞已经靠近序幕,他浅笑着看着舞的极美的老婆,抬手悄悄的拍了两下,以示歌颂――换来雁临回眸一笑。

“段二哥已经去救驾了,如果再不成,得三嫂亲身出马了。”陶骧说。

“也是,今晚那些王谢淑媛齐齐的聚在这里跳舞,独不见了她。”段奉孝笑着说,“老九,小十没甚么大碍就请她出来吧,今儿早晨的喜庆,百年可贵再遇。”

“没甚么大碍,已经好多了。”之慎对陶驷说。

他始终一板一眼的在说,倒也听不出他有甚么特别的情感来。

陶骧带着雁临,快速的转着圈,来到程之忱面前,在将雁临交到之忱手上的时候,低声说了句“那倒一定”。

陶驷大笑着,又狠狠扯了下段奉孝的耳朵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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