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番话,许宣倒是毫不思疑。这老贼阴狡深沉,野心勃勃,向来视金主如傀儡,如果早知徒单太后就是李师师,卧榻之侧,又岂容别人熟睡?更不会马失前蹄,遭那妖女与耶律大石联手算计,差点搭上一条性命。

许宣内心嘲笑,莫非你这老贼竟是我的朋友不成?口中却叹了口气,道:“都元帅赤胆忠心,我内心自是亮如明镜。这些年若非你帮手,汗阿玛早被用心叵测的逆贼暗害了,又哪来我这济安太子?只是现在大金国的山头,一半都被李师师占了,我的性命,阿玛、额娘的性命,都在那妖女手内心攥着,就算我故意杀贼,只怕也有力回天。”

金兀术道:“李师师能在皇宫大内遍插眼线,我天然也能在她身边安上一两个耳目。殿下莫怪老臣不脱手相救,苏里歌郡主是晋王阿勒锦的孙女,一向跟着晋王隐居在罗荒漠,从小到大我也只见过两面。我只知迪古乃将她们藏在紫云宫内,但苦无真凭实据,连她们母女边幅也不清楚,又如何援救?”

许宣手一颤,茶水泼了半杯,抢身抱起苏里歌,一手抓住她的右腕,一手贴住她的头顶,心中陡沉,惊怒交迸。她的脉息忽快忽慢,血液中似有蛊虫匍匐;隔着天灵盖,也可清楚地感遭到那种奇特的律动,符合着李师师指尖的节拍,变幻莫测。

许宣心念百转,天下之大,定有禁止这蛊虫之物,只要先救回苏里歌母女,何愁没有体例?当下松开手,粲然一笑:“玛玛一诺令媛,我岂有不信之理?再说你我同仇敌忾,当日吉塔山上,又已发誓为盟,谁若违背,岂不要受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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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幸运赢了这场存亡豪赌,却无半点光荣与高兴,想到蜷身柜中的苏里歌母女,内心更如灌铅般沉重。

李师师道:“是啊,除了岩茶,我还别的加了‘散经软骨水’与‘赤焱花’、‘玄冰草’,凡人喝了,半柱香的时候内,必然炎寒交攻,经脉全断。济安你修成了‘浑沌之身’,连‘浑沌丹汁’也不怕,这些天然更不在话下啦。”

“有劳都元帅了。”李师师浅浅地啜了口茶,眼皮抬也未抬,“哀家与济安另有几句梯己话要说,你们都到外屋候着吧。”

许宣冒充沉吟不语,金兀术又沉声道:“殿下可知朝野高低,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想要谋你之命,夺你之位?就算李师师情愿饶你,她部下的那帮逆贼虎伥,也毫不会放过你。此次蒙古之战,你虽立下不世之功,临时堵住了小人之嘴,却引来了更多的嫉恨。汉人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想不被暴风刮倒,就要背靠大山,结树成林。大金国山头林立,哪些是友,哪些是敌,殿下慧眼如炬,天然看得清清楚楚。”

且不说她们所中的“三尸食脑虫”难以肃除,纵有灵丹灵药,又如何从李师师等人的眼皮底下,将她们转移到安然之处?苏里歌母女已成了李师师把持本身的傀儡之绳,若不设法保住她们的全面,他必定像被戴了金箍的孙悟空,难以脱身。

“傻孩子,玛玛请你喝这茶,不过是想确认你是否已当真修成‘浑沌之身’,岂有害你之意?再说……”李师师嫣然一笑,指尖悄悄地敲击着桌案,“你吞了浑沌的灵丹,人间另有甚么毒物毒得过你的血液?就算心窍里钻入至阴至毒的蛊虫,碰到你的鲜血,也立即熔灭了。以是呢,我只将‘三尸食脑虫’喂了苏里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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