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柔声道:“你最倚信的人,不会是那半月男、半月女的怪物楚青红吧?”见他眼中肝火欲喷,便又嫣然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别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又有何妨?”

李师师惊奇之色一闪即逝,撤开手,笑吟吟隧道:“看不出你油头滑脑的,倒是个软硬不吃的犟骨头。好吧,你说说,要如何才肯奉告我林灵素的下落?”

许宣脸一沉,闭上双眼,冒充不再理睬,一边侧耳聆听上空海东青的动静,一边凝神感到着火山里沸腾的熔岩。

李师师似是知贰心中所思,柔声道:“许官人,林灵素那魔头累得你百口遭难,可爱之极。你我同仇敌忾,奉告我他的下落,我自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替你消尽胸中恶气。”顿了顿,又道:“你若犹嫌不敷,我还能够修好你的经脉,医好你的膝骨,再传你一身绝学,助你亲手杀了赵官家,为父母报仇雪耻。岂不痛快?”

许宣思路飞转,李师师当初设下了连环计引林灵素入瓮,对她这位胞兄明显恨之入骨。此番乔化为金国婢女,来到北海,多数是晓得了他们离开蓬莱之事,故而顺着青龙的线索,追循林灵素。

他又惊又喜,想不到这只神鹰竟然不顾统统地跟随到了这里!目睹它展翅回旋,不时地朝着左边尖啼,心中又是一动,莫非它在奉告我,它带来了救兵?精力大振。

但那日分开蓬山结界的,除了青龙,只要本身、小青、王重阳、楚青红、林灵素与李少微母女。这妖女既能用金钗一举封印青龙凶灵,足见她早已洞悉了青龙附体王文卿之事,却不知是从那个丁中得知?

李师师见他愣愣地瞻仰着漫天闪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道他已被完整震慑住了,嘴角出现一丝嘲笑,柔声道:“许官人,这里越来越烫,连我都已经站不住了。不如先找个垫脚之物。”

“轰!”动机未已,下方熔岩狂涌,朝上掀起十几丈高,他呼吸一窒,整小我仿佛刹时被热浪拍成了粉末,头发、眉毛、衣裳……全都猎猎烧了起来,口鼻胸肺里尽是浓烟与硫磺的恶臭。

李师师眼波中闪过一丝凄苦恨怒之色,脸上还是笑意盈盈,道:“许官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为何要杀他,与你不相干;与你相干的是,再过半晌,这吉塔火山又要再度喷发了。你若不从速说出他的下落,就只能和你爹妈在鬼域下团聚啦……”

许宣冷冷道:“第一,你先得让我确信,你和林灵素那魔头确有不共戴天之仇;第二,你得立下毒誓,医好我的双腿,毫不伤我性命;第三,作为互换,你得传我完整的‘阴阳五雷大法’与‘白皋比图’上的统统绝学……”

虽知李师师已近于天下无敌,不管来甚么救兵,也难救出本身,但有一丝信心,总好过于束手待毙。

离家半年,许宣朝思暮想的便是故里的风景情面,听她这般娓娓道来,不由心驰神驰。俄然想到江山还是,人物全非,即使回光临安,又复何用!更是剧痛如绞,泪水夺眶。

话音未落,火山腹中轰鸣迭爆,熔岩又往上喷涌了几丈,霓光刺眼。上方黑紫红艳的灰柱云团中闪起数百道闪电,银蛇似的发疯乱窜,雷声狂震。

李师师倒提着他,翩然跃落在王文卿的胸口,道:“好啦,现在舒畅多了。”秋波流转,森冷地俯视着王文卿那痛苦扭曲的脸,嫣然一笑:“霸道长,这么多年没见,差点儿认不出你来啦。不过你放心,奴家说过的话,倒是一点儿也没健忘。我定会将你剜出双眼,堵截舌头,再斩去四肢,一点点地磨骨割肉,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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