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不悦道:“莫非韩把总觉得本官麾下就无人了?”

韩旭躬身未语,王大勇还想再说他几句,不过他本技艺头的事非常要紧,既然韩旭在这里诚恳练兵,未曾有甚么异动,那就最好不过。

韩旭承诺一声,又道:“天气傍晚,千总大人过夜在此如何?如果巡行,可要下官带人同业,一起巡看?”

把总和千总级别相差不大,韩旭用不着给王大勇行跪礼,远远迎上去兜头一揖,礼数就算齐备了。

这韩旭也太异响天开,就凭面前这般马队和练法去与大股东虏拼杀?怕是要全折损在疆场上了!

王大勇看看韩旭和不远处跑的乱成一窝蜂的马队,一脸迷惑道:“韩把总你这是甚么练法?”

王大勇用力憋着笑,红十足的国字脸差点扭曲了,顿时骑战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长骑枪,重心不稳,如何挥动奋战?怕是只能远远戳刺,人家骑队略微窜改,拿这枪的就成了靶子,转动也不矫捷,不晓得韩旭如何拿这东西克敌制胜?

“呵呵,韩把总还真是有一套。”

要紧的是骑队练习,韩旭的练习目标是三队人进退如一,非论是加快冲锋还是徐行慢跑都可保持住队形,这一点特别困难。

三排人排成了三队长长的横队,各举兵器控马向前,待持着旗枪的韩旭命令前行后,数十步后骑队就开端混乱开来,大家马速节制很难与火伴随步,或是两三人能同步,一个横队近二十人,跑到几十步外就跑成了一个斜线,跑到几百步开外后,各队的队形已经完整跑散了。

“是,下官预备练成精强马队,再去找东虏巡哨的费事。”韩旭不动声色,答说道:“传闻比来东虏没有再深切到王大人屯一带,巡查几近就是沿马根单堡和东州堡再到抚顺关一带,往南也收缩到原宽甸各堡地区了,每出巡哨起码数十骑,多则百骑,也有少量一两骑的游动哨,甚难伏击,下官比来忙着练兵,便是筹算练成以后,找大股东虏去拼一场。”

当下又嘲笑一声,策马拜别。

“下官拜见千总官。”

这时恰好贺庆云戳刺到一个草人,用力太大,隔的老远世人听到咔嚓一声,那骑枪自枪头下方收回一声巨响,立即断裂。

大兴墩外满是荒地,韩旭叫人将一些杂草烧掉,土坑填平,弄出了一个不小的校场出来。

王大勇摆手道:“不必,本官出来就是巡查各堡,你这里间隔边墙比来,不邻官道,也是本官最不放心的处所,既然你在这里放心练兵,本官便放心很多。”

王大勇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韩把总武勇过人,心机又全用在练兵上,甚好,便在这墩堡持续苦练兵马吧。”

韩旭道:“还是叫下官带人跟从吧,这里间隔东虏那边很近,万一碰到游骑就不好了。”

王大勇好悬没笑出声来,不过他的随员中还是有几个哈哈大笑起来。

五十人被他分为三队,每队均着双甲,内穿棉甲外套铁甲,兵器则是第一队利用李春按叮咛打制出来的超长骑枪,第二队与第三队则全数利用腰刀。

甚么膛把,纹眉刀,铁枪,马槊,铁鞭,狼牙棒均被弃用,连贺庆云也被迫将铁鞭挂在腰间,练习时也利用骑枪,不过这厮拿着这枪冲过两次后就赞不断口,一寸长一寸强,这枪远远超越贺庆云之前熟谙的骑枪,能及远就代表能抢得先机,当然要紧的是能把握好这超长骑枪。每日李春都被第一排的骑手叫过来,重心不断的调剂,李春一家都为此事繁忙,两家匠户都和世人吃一样的饭菜,顿顿管饱,韩旭又管束世人不得凌辱这两家,他们在这墩堡中住着竟是比在辽阳舒畅百倍,感激之心溢于言表,做事也比在辽阳时用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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