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微勾，算是默许了。
许是这话飘进男人耳中，让他认识到硬抗着再无幸运，又一次烙铁落在身上带起一片皮肉时，他终究撑不住了：“我……我说……”
这也是他们最思疑杨喆的一点。
“杨喆被赐了毒酒？”男人眼神微闪，确认道。
他就不信了，这些前朝余孽一个個都这么嘴硬。
程茂明伸手捏住男人下巴,神情狠厉：“既然杨修撰是被歪曲的,为何你能把机会掌控那么好？”
以他的年纪当然经历过平乐帝,乃至君臣相处不算差——
程茂明则一声嘲笑：“负心？真是好笑,倘若现在还是那位当朝，恐怕大周都不存在了，我们这些人全要改姓齐,想到这些我有甚么负心的？”
可颠末靖王世子几次帮手，程茂明太晓得精确晓得嫌犯长相的便当了。
“既然不是杨喆,那面具你是从何得来的？”
程茂明似是反应过来：“你公然是歪曲杨修撰？”
含怒的诘责声令沈尚书动了动耳朵，心道程多数督还挺会演戏，真是千万没想到。
一听这话，男人一改沉默,神情冲动起来：“前朝余孽？莫非你们就不是前朝臣子？泰安帝如何担当皇位,你们都一清二楚吧,叫我前朝余孽不感觉负心？”
用刑的人立即罢手，等着程茂明的叮咛。
那日没有杨喆去净房给了此人可乘之机，太子就不会出事。
男人眼睛微微睁大,内里盛满猖獗的笑意：“杀了你们太子,还拉了你们的文曲星鬼域路上作伴,这波不亏。”
男人动了动嘴角，几近没了说话的力量。
程茂明与沈尚书听完，面面相觑。
那些因为装病而窝在家中的冗长光阴，大半消磨在习武、读书和作画上，那只笔在青年手中如生了花，很快勾画出一名男人来。
程茂明一把揪住他衣衿，行动扯到伤口，疼痛让对方的脸刹时皱在一起：“皇上赐毒酒让杨喆证明明净，杨喆连一丝踌躇都没有就喝了。我看他是无辜的,是不是你这个狗东西诬告他？”
他顿住，眼神如钩：“你是前朝余孽！”
“熬不住就熬不住，还免得华侈粮食。”程茂明说这话时满腹恼火。
这说的是关在锦麟卫大牢里的陈木。
程茂明剑眉竖起，一副肝火冲冲的模样：“狗东西，你是不是耍我们？”
程茂明走近男人，叹了口气：“早点这么见机，何必刻苦呢。我晓得伱以为归正都是一死，招了没好处。可如何没好处呢，舒舒畅服地死莫非不比受尽折磨而死强百倍？”
沈尚书更猜疑了。
“我不能肯定。”男人弯了弯唇角，“我说了，我只要等候就行了。此次杨喆不去净房，另有下次，就如之前空等的那么多次一样，总会有那么一次他的长久分开能给我供应靠近太子的机遇，我要做的就是判定把这个机遇抓住，一举胜利。”
熬不到绝顶的酷刑落在身上，他才晓得本身没有觉得的那么果断。
未几时，令民气颤的惨叫声响起，久久不断。
“哈哈哈——”长久的沉默后，笑声俄然响起。
迎着沈尚书惊奇的眼神，程茂明只能报以淡然的浅笑。
程茂明上前一步，紧紧盯着他：“你不是齐人！”
程茂明一拍额头，很快亲身去请了一趟人，一同请来的另有林好。
程茂明蓦地变色：“你甚么意义？”
沈尚书仍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不说？”程茂明眼里肝火积储，声音扬起来，“持续用刑，此次让他尝尝新花腔！”
“呵呵呵。”男人笑着，没有答复。
对了，靖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