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蛋如何了？只要能赢利就行。”施夷光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车内，提着嗓门儿道：“我说的是吧安阳君。”
马车将走不久，孙先生便转头看向施夷光，道：“看吧，还说女子不扯眼？你就随便问了句话，连砍柴的山夫都看着挪不开眼了。你说女子扎不刺眼？”
“行。”孙先生回声，转头看着爬上来的施夷光：“坐好了没？”
孙先生听着施夷光的话，转头再看了看她，有些踌躇的点点头：“带你也行，不过，我还没有带过女弟子。”
“画胡子倒不消，归正你现在年纪小，换了件衣服男女也认不出来。”孙先生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道。说着，他眉头一皱，转头看向施夷光：“忘了，我们没钱了！哪儿去给你买男装？”
孔子以不收女弟子为由头拒了她，再一个又是这个来由，她是真的会火了。
“赚？你要如何赚？”孙先生转头，看着施夷光，重新到脚打量一眼，悠悠道：“卖唱不成？”
孙先生一挑眉，转头看向施夷光，一脸的不信：“就你，还会跳舞操琴？”
话音一落，孙先发展鞭一甩，手里拿着个马缰转了转，拉车的马便向着最左边的路行去。
孙先生闻言，没有转头，只是拉了拉唇角：“扮男装呢，着男人衣裳发式，且不得用胭脂。”
施夷光眼睛一亮，向着车下一跳，提着裙子跑到山夫中间，热切的问道：“大叔，楚国该走那条路呀。”
说着，又道：“就算不敷，我们到了楚国，能够赚呀！”
“这是必定的呀，需求我还能画胡子勒。”施夷光从速接过道。
砍柴人跟着施夷光的手转头，扎眼看去，恍然：“哦哦，这个呀！”说着，砍柴人转头看向施夷光，正端庄经的回道：“这个我也不晓得。”
砍柴人顿了顿，回过神来，看着施夷光，眼里都是赞叹：“小娘子你讲甚么？”
说着，孙先生转头，看向施夷光：“不管你如何说，我也允了收你这个弟子。但是我是不能认女子做弟子的。”
将跳上车板，身后的车里头就传来了安阳入山间清泉击石的声音：“师父，走最左边的。”
“够不要脸。”孙先生听着施夷光话，嫌弃的小声说着。
施夷光无语的扁了扁嘴，回过身子走到车子中间，撑着车板跳了上去。
“算命？”孙先生听得赶着车的身子一僵，转头看向施夷光，眼中骇怪之色尽现：“你会占卜？”
施夷光白眼一翻，而后吸了一口气，又耐着性子道：“我说，楚国该走哪条道？”一边说着，施夷光一边指着前头的三条路。
正愁着，中间便有一个背着柴提着刀走出来的砍柴山夫。
山林当中沉寂悠远，偶有飞鸟掠过。树丛翠绿，连缀不竭。山间路过溪流清泉之处，便听水声。山中马车奔驰而过，身后扬起的灰尘又在不远处渐渐的安静了下去。被奔驰的风扫起的树叶也垂垂落下。
施夷光笑了笑，摇点头：“不会占卜，瞎掰呗。”
正说着话，孙先生渐渐的停下了马车。而后看着面前的三条差未几的岔道，皱了皱眉，抬起手里的鞭子一个一个点了点，皱着眉轻声迷惑道：“哪条路来着？”
施夷光回声，趴着身子转过往马车里头钻去。
车帘子闲逛着，半晌以后，里头才传来安阳君的动听如乐的声音：“师父，她说的倒是可行。”
“女弟子如何了？”施夷光闻言，立马挑起了眉头：“在我们越国，女子可金贵的很，爹娘疼女儿也不比男儿少！”
赶车的孙先生听着，扁了扁嘴，然后转头看了眼施夷光，又回过了头：“快点儿归去看字呀，不会的先问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