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鹰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他顾不得喘气,便仓促行至营内的高台上,用望远镜察看数里以外的那场血战。
在曹操与鲍信所部浴血死战的感化下,十余万联军将士收回雷鸣般的喝彩之声。跟着将军们的一声声令下,联军各部重新构成了布阵。袁绍、袁术两部率先出动,四万兵马直迎着虎牢关内冲出的牛辅雄师杀去,张杨部下约五千兵马踏着整齐的法度,返身杀入大营截击华雄,其他各部亦缓缓散开,依托着远超敌军的庞大兵力,反而构成了对吕布雄师的合围之势。
虎牢关前,大地动颤,风云失容,一场舍生忘死的血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而第一排的联军兵士无不如殛雷击的向后暴退,很多人“哇”的张口吐出大摊触目惊心的鲜血,寂然倒地。就在战马的刹时狠恶冲撞下。他们的内腑已尽为震损。
“南弟!”高顺疾行而至,迎头撞上徐行而下的南鹰,劈脸就道:“既然文台兄无恙,为何不趁机策动守势?吕布军目前仍占一丝上风,但是我军一旦插手战局,大胜可期矣!”
第二列三个千人方阵缓缓压上。终究将落空了马速的董军马队生生挡住。但是即使落空了冲锋上风的董军马队战力亦是不俗,他们纷繁弃去手中不宜近战的长矛,抽出马刀四下里狂砍乱劈,联军步兵即便缩于盾后,亦不时被劈得打着转儿栽倒,更被董军战马高高抬起的前蹄踏得吐血飞出。
远方的阵阵喊杀声中,高顺深长的喟叹,有如轻烟普通消逝于风中。
约六千五百名董军马队踏着满地尸骨,化身长龙的冲出联军大营,顺着来路风驰电掣的疾走而去,统统人都在乎犹未尽的挥刀狂呼乱叫,恨不得再有机遇狠狠杀上一场。
就在董军马队奔出十余里外,均感有些人困马乏之时,他们刚才心中的欲望蓦地间成为实际……火线的门路上,一名大将黑甲银披,一脸傲然之色的孤身拦在路中。
骑术精美的董军马队们口中叱呵连连,差遣着战马腾身跃起,姿意踩踏着联军步兵。更有人纵马腾起时,单手吊住马颈,侧腰探身的将手中长刀狠狠劈落,溅起此起彼伏的道道血浪。固然不竭有马队从顿时被无情挑落,但是三个千人方阵已经闪现出崩溃之相。
“好多战马呢!”他一脸垂涎之色:“不趁这时候捞上一笔,我定会悔青肠子的!”
“也不能这么说!”南鹰轻笑道:“大哥你看,曹操、鲍信死战之下,已经胜利挽回了优势,构成了胶着之势。若他们抵挡不住,我当然要出兵救济……谁敢说我不顾大局呢?”
“第三波!”曹操与鲍信相顾骇然,终究同时吼出了不顾统统的号令。
吕布眼中尽是猖獗和绝望之色,心知已然落空了最好的破敌之机,但是全部战局却已是骑虎难下,一万名马队已经突入敌阵混战,再难轻松撤出,更何况一旦撤兵,牛辅雄师将被四周八方冲上的敌军缠死毁灭,华雄、张辽两部更将堕入孤军作战的绝望地步…….统统的但愿,都在董军远超联军的强大战力上。
合法二十余万敌我将士正在杀得你死我活,全部疆场上血流飘杵、尸积如山时,西北角上的渤水兵大营内,亦闪现出另一番繁忙气象。
隐于盾后,数千支长矛斜搭在盾上,直指狂涌而至的董军马队。
“张辽是一员良将,越是在败退之间越会重视断后,我军如果轻敌追击,死伤毫不会少!”南鹰浅笑道:“但是华雄就不一样了,他们正获得了一次光辉的胜利,士气固然大盛,警戒之心却会降至最低……当他们筹办安闲撤退之时,恰是甘宁一举破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