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大汉北路军主将卢植从冀州掘开了大贤能师张角的秘墓,开棺戳尸。动静传开后,天下震惊,各地黄巾残军更加惶惑不成终ri,竞相归降。
刘陶冷冷的盯着他,缓缓道:“本来如此!既然刘侯以为本官问不得此事,是否也不准本官入陵查案呢?”
“凡有胆敢禁止惹事者!”他俄然冷冷的加了一句:“以大不敬之罪,立斩!”
“这?这是那边兵马!”阳陵的陵寝令脱口叫道。
“你!”刘陶大怒,面sè一寒道:“戋戋一个陵寝丞,不过两百石的官秩,怎敢如此猖獗?”
望着那些面庞冷峻的马队,以及他们手中挑衅式闲逛着的长刀,没有人敢思疑他们是否有履行“立斩”的决计。连驻陵官兵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也算是颠末战阵的老兵,天然能看出这些马队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骄兵悍将,不由都噤若寒蝉的排成一列,乖乖行出陵外站好队形。
“啧啧!看来本将的凶名不小啊!”那年青将军点头感喟,“是说本将杀人如麻呢?还是动辄殴打同僚呢?”
众官亦如梦方醒般上前见礼,站过一旁,再无人敢多说半句。连刘陶眼中也闪过不能置信的神sè,这小子绝对不简朴,怪不得天子之前会做出如此任命!比拟这玉牌而言,阿谁监督百官的司隶校尉又算得甚么?
“不敢!”五位主官中,陵寝令周旌和食官令宁绍官秩最高,他二人相视一眼,一齐上前躬身道:“下官等必然尽力以赴,不敢懒惰!”
那刘郁固然家势渐衰,但毕竟是宗室身份,几时吃过这等大亏,人未起家,口中已经狂骂道:“造反了,天杀的……”
“本将别的不会!”他嘲笑道:“杀人倒是拿抄本领,众位要不要尝尝?”
跟动手中令旗飘展,不远处的那支马队敏捷行动起来,他们整齐齐截的滚鞍上马,开入皇陵以内。在军官的束缚下,这些兵士们还算保持了起码的礼数,非常客气的“请”出了陵内的统统驻守士卒和官役。一名小吏略微多了一句嘴,便被拖出陵外,狠狠抽了几鞭子。
“很好!这些ri子要打搅几位了!”南鹰哈哈一笑道:“为了制止惊扰先帝,本将便在陵外设帐了!来人,三里以外安营下寨,请几位大人和相干人等前去问讯!”
“识字吗?”阿谁年青将军看着聪慧的刘郁木然点了点头,脸上闪过嘲弄之sè,他又向四周晃了晃那令牌,又问了一句:“诸位大人都看懂了?”
过千骠悍的马队排成一面长长的扇形缓缓定在了陵外的百步之处。十几名顶盔贯甲的将军正跃上马背,簇拥着一名文官模样的人向阙门疾步而来。
同时,一面白玉令牌直伸到他的面前,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瞧得刘郁双眼都逗在了一处。
他向着身后缓缓凑上来的几位同僚苦笑一声,皱起眉头道:“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莫非会是为了前夕之事?”
“请京兆尹恕罪!”一个声音yin阳怪气的开口道,语中固然说着恕罪,却实是听不出一丝敬意。
汉光和七年秋末冬初之际,跟着黄巾军三路主力的全面溃败,各地官军纷繁转守为攻,曾挟囊括天下之势的黄巾叛逆终究走到了绝顶。
“天子御令!”周旌终究反应过来狂呼道,他恭恭敬敬向着那令牌行了君臣之礼,垂手侍立一旁。刘郁的反应也不慢,他连翻带爬的跟着周旌见礼退开,眼中却现出一丝惊骇。传说中,这玉牌不是只能由宗室把握吗?莫非这年青人竟会是……
凌晨,当第一缕初冬的阳光洒在周遭数十里的阳陵上,